赵匡胤哪容他再喊,上前一脚,踢得他太阳穴流出白浆,当即倒在了地上。
那老婆子早已吓得半死,动弹不得,赵匡胤上前一棍,也把她打得魂游地府去了。
有人听见喊声,出来察看,赵匡胤见一个杀一个。院内没了人影,便挨屋检查,凡遇活人便是一棒。
郑恩说:“二哥,他们是董达家仆,关起来算了,何必要他们性命?”
赵匡胤训道:“你真是个呆子!他们都是董达豢养的奴才、走狗,倘若咱没有武功,他们抓咱,会手下留情吗?官府对老百姓,又什么时候发过善心?这叫以牙还牙,一报还一报!”
郑恩无话可答,只得任他屠杀。赵匡胤直杀到无人可杀,方与郑恩来到董达房内,将箱笼打开,将能带的金银珠宝尽情包裹,背在肩上,来见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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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正急得搓手跺脚,见二人背着沉重包裹,皱眉埋怨说:“前院客店那些小姐听见后院打斗,早跑了个净光。那些小姐出去,难免向人诉说,官兵说到就到,你们还在贪这身外之物,还要命不要?”
赵匡胤听说跑出那么多活口,惊慌起来:“大哥说得是,快离开此地才好?”
柴荣翻他一眼,说:“全城戒严,四门封锁,到处是捉拿你的画像,你一张枣红脸,相貌又易识认,如何混得出去?”
赵匡胤望一眼郑恩,自言自语叹道:“这可怎么办呢?我一心反抗腐败朝廷,为民出头,没想到却落一个命丧孟州的下场!唉,现在只有求告神灵,让他变成我的样子,让他们抓到,解除戒严了!”
赵匡胤说着,扑地跪倒,向天求到:“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孟州土地、各路神灵——请您匡扶人间正义,委派神差——”
赵匡胤还在跪求,郑恩已经叫道:“什么玉皇大帝、观音菩萨,除了神像,真的谁个见过?还是自己快想法子吧!”
“如今火燎眉毛,能有什么法子?除非咱弟兄有人能够变化!”赵匡胤带着哭声启发着。
郑恩略一思索,说道:“这个容易,我与你个头胖瘦差不多,把我脸涂红,装成你的样子让他们抓到,他们不是就松劲了吗?你再把脸涂白,不就能混出去了吗?”
越匡胤早想好了这招,只是性命攸关,不好直说,见郑恩主动提出,当然还要作秀:“唉呀,这怎么行?虽说误抓能够解救,但被抓受折磨总是会有。这不是让三弟为我受苦吗?”
“我又不是钦犯,还能杀了我头?对有利的事,要选大的,对有害的事,要选小的,这是大哥教我的,是不是?”
假冒钦犯,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柴荣不忍心让他冒险,说道:“卡上军兵好哄,其中捕快也是白痴吗?这样简单的掩护方法他们一定会想到的!”
“那就复杂一些,让三弟扮成大姑娘!”赵匡胤忙出点子说。
“别人认不出来,那不也是白扮吗?”柴荣辩驳说。
“到城门口故意露出些破绽,让他们以为是自己聪明方才识破,这不就行了吗?”赵匡胤为了自己能活命,当然要开动脑筋。
柴荣还没答话,郑恩已经大大咧咧说道:“别啰嗦了。咱弟兄既然结义,命运就在一起了,何分你我。我又不是钦犯,夜间打架,看见我的大多数都找了姥姥,即使让他们抓了,量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还能够把我怎么的?扮大姑娘就扮大姑娘吧,只要能救了二哥,丢多大丑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