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论如何也不走的耍赖架势。
黄元庵怒气徒升,站起身抓起郑恩,又顺手把懒虫挟在腋下,跃上悬崖,便向山外狂奔起来。
黄元庵挟着二人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来到一处村庄外的山头上,方才把二人撂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从今往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毫无瓜葛!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认识我!不管在哪,敢说是我徒弟,敢吐露半点和我的关系,我拔你们舌头下酒喝!”
郑恩和懒虫刚要说话,黄元庵已经转身一纵,钻进密林无了影踪。
郑恩和懒虫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明白师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郑恩向懒虫问道:“你说,师父发这么大火,究竟是为了什么?”
懒虫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因为你了!他脾气怪得很,要不我怎么会叫他老妖怪?对这号怪人,你在他面前不能老实,不能听话,得生法气他,编着圈骂他,他才高兴!而你呢,傻不拉唧的,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还总是做过头。叫你每天站桩两个时辰,你站四个时辰;叫你每天把打油拳练九遍,你练三九二十七遍;叫你开荒种点白菜、萝卜,你辣椒、茄子、大葱、韭菜什么都种。平时呢,你也不会给他说个笑话,给他唱个歌,斗嘴逗他玩儿,他能不讨厌你吗?
“还有,你入门晚,理该当师弟,师父看你年纪大,当时让让你,你就当真了。师父不在时,你总是以师兄自居,管东管西,管罢挖地管下种,管罢养兔管养鸡。你不懂谦让,不懂规矩,害得师父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他能不生气吗?
“你一顿能吃一大盆,比我和师父俩人吃的还多,多吃多占等于贪污盗窃,师父能不生气吗?”
……
“你说这些师父早清楚,要生气早就生了。突然不要咱,应该是最近几天得罪了他吧?昨天你故意往他脸上放屁——”
懒虫处处以师哥自居,在郑恩面前,自己错也是对,是不准有半点异议的。这会儿,郑恩意在探讨师父弃徒的原因,他却以为郑恩是对他指责的反击,火烧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你和屁是一家子?我的屁你知道香臭,你闻过几回?放屁怎么了?嫌臭你捂着鼻子不就得了吗?放你脸上了吗?没放你脸上碍你什么事了?人家扭下腰出点响声就是在放屁啊?捕快查证了吗,衙门判决了吗?凭啥说我放屁了?我看见你摸裤子了说你准备拉肚子,合理吗?你敢说,从小到大,你没放过屁吗?你自己一身骚还好意思指责别人?你放屁不得罪他,我放个屁就得罪他了?我尽的师哥责,管的师哥事,享受的却是师弟待遇,我还不宽厚吗?怎么放个屁就让你记住了,好的一点没记住?现在师父被你气走了,你还打横炮,你是什么居心?为啥你总看见别人放屁?心中有啥就看见啥,看见屎是因为你心中有屎,是你内心太臭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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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放屁,是不是因为前天他睡觉时你往他耳朵眼里放虫子,大前天你把煮好的兔子藏条腿这些事呢?”郑恩嗫嚅道。
“放虫子是给他挠痒痒,他那会儿耳朵眼正痒你知道不知道?你说我藏兔子腿,哪只眼看见的,有什么证据?那只兔子是个瘸子,少条腿,你知道不知道?你凭空造谣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