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呵,过河拆桥?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本宫过河拆桥?
若当真是本宫指使你,你事成之时本宫就该动手将你除掉。
又怎会给你留得机会跑到御前胡言乱语?
你区区婢女敢这样胡乱攀扯污蔑本宫清誉,本宫不信是你自己的主意。
你究竟是受谁指使?
若是此刻说出实话将那人供出来,本宫尚且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否则,皇上威严在上,定会将事实查个水落石出。
届时,你便是替人家背锅的替死鬼。
你可要想好了!”
一番驳斥到最后可算得上是疾言厉色,但其实,也侧面显示出了沈清婉对此次局面内心的慌乱。
否则,往日的她,无论面对什么局面都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又何时有过这样激动的时候。
只是兹事体大,她又失了先机。
活生生的钻入套中,如今也不过是强行镇定,看事情能否有所转机罢了。
地上狼狈跪着的婢女却没有理会沈清婉的逼问。
只眼瞧着宁煜神色有些松动之意,却也再顾不得尊卑,当即对着她犀利反驳:
“娘娘背着皇上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勾当,又怎会留有证据!!
不是您跟奴婢说叫池将军对信笺阅后即焚的么?
奴婢眼睁睁瞧着他将信笺烧毁,又哪里还能有什么证据?
再者说,您若是真叫了南星姑姑或者麝月去传递消息,事发之时不是明摆着说是您做的丑事?
哪有叫奴婢这卑贱之人去当您的替死鬼方便!
还有,池将军现在是被贬斥不假,可您却未必是与他第一次私通,
谁又知,是不是他如日中天之时您与之苟且的呢!!”
说完这一番惊天言论,她也不顾沈清婉的反应,转身对着宁煜重重叩头:
“皇上!皇上明鉴!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
她要奴婢给池将军传递信笺与之在宴席中私会!!
奴婢之前一直没有供出贵妃,是因为她给了奴婢许多银钱。
奴婢一时眼皮子浅,助纣为虐,帮贵妃犯下这滔天大罪。
但是,但是奴婢怕疼,实在是受不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