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走了?

他低头瞧了瞧那方锦帕,忍不住放在鼻尖深深的嗅了嗅。

一缕从未闻过的奇异芳香钻入鼻腔。

终究没舍得扔,仔细揣进了怀里。

心中想的是:先留着吧,总归也没人看见,也不妨事。

其实池浅若此时智商在线,就会知道这件事很不寻常,虽事事都没有破绽,但与沈清婉平日里的作风完全不同。

且他留着那锦帕,不论是不是真的属于沈清婉,若有人追究起来,都属于他一个外男在皇上的后宫私相授受,这是大不敬的重罪。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今夜该做出的行为。

但是,别说平日里他身为武将原本也没什么心机,只看沈清婉生辰宴时他与她单独相见时沉不住气的模样便知一二。

更何况此刻他被灌了许多加了料的酒,神智早已不清,还能起身行走都全靠着他的意志。

又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去怀疑。

只想相信自己心中所期待的。

他自被贬斥,就一直期待宸贵妃娘娘能对他有所慰藉。

只是沈清婉一直恪守宫规,从未单独对他有过只言片语的关怀。只通过池萱对他表达了安慰。

可他对于这种程度的安慰,并不满足。

仕途的不顺让他内心极度空虚,在府上养伤那一个月,心中心心念念只有沈清婉一人。

所以即便知道今夜宴会处处都有对他的羞辱,为了能看到沈清婉,他还是来的义无反顾。

当然,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池萱。

总不好太连累到池萱,自己被贬,想来妹妹在宫中也不好过。

又将手伸入怀中,摸了摸那方锦帕,池浅顿了顿,往回走去。

他没注意到的是,巡查的一队侍卫刚刚正巧经过,遥遥望见了他与一位女子站在那里……

果然,池浅醉醺醺的回到正殿,殿内依旧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又折返。

他心事重重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之前侍奉酒水的婢女欺身过来,声音娇媚:

“将军可还好?外面冷,怕是冻坏了吧,奴婢帮将军从新温了酒水,还请将军饮用。”

说着便双手奉上了酒盏。

池浅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今夜已经饮的够多了,不喝了,帮本将倒盏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