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躬身回禀:“娘娘,太医院那边递了话,徐贵人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虽这两日高烧不退,但伤口不会继续恶化。
还有柔嫔那里,宋大人亲自去诊了脉,说是,确实是神志有些不清,并不是柔嫔有意装假。
但不是特别严重,按时用药的话,也是会有机会痊愈的。
宋大人的意思是,让过来问问,这药,到底该怎么用?”
沈清婉冷哼了一声:“柔嫔失子,清醒了也只是会无谓伤心,本宫哪里忍心柔嫔姐姐受这种苦楚。
既然不是她自己有意装假,便让她一直这样下去吧,虽然神志不清,但好歹没了烦心事儿不是么?
只是,用药记档小心着些,谁知道咱们那位皇上什么时候会抽风又想起来她。
就在她的毓秀宫好好待着吧。等过阵子风声没这么紧了,本宫再找机会送她与她的儿子团聚。”
陈福声音低沉:“娘娘慈心。”
沈清婉摆弄着内务府新贡上来的烧蓝护甲:
“徐令宜那里也派个人时常看着一些。她不是那吃了亏往下咽的性子。
人虽废了,但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盯着些,小心她那条烂命被谁勾结着利用上。
终日打雁,别反被雁啄了眼。”
陈福应道:“是,奴才会小心安排,娘娘思虑周全。”
沈清婉叹息:“本宫何尝愿意活的这样累,连疯的废的都要防范。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乾儿还小,本宫总要好好护着他才是。
若是一个不当心,当真是会追悔莫及。
如今承翼也要送到本宫这里,本宫怕更成为了众矢之的了。
本宫一时也不知道,这一步走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想到这些恼人的事儿,沈清婉一时也没了兴致,将手中摆弄的护甲丢进昂贵精致的匣子里:
“罢了,本宫也乏了,你下去吧。”
沈清婉如今在宫中盛宠优渥,赏赐不断,又手掌实权,当真是一时风头无两。
宫外她手下各项经营也都蒸蒸日上。
说来,如今沈清婉最不缺的,便是钱财。
比起刚到这里的时候,境况实在是好了许多。
只是,这是封建王朝,女人有钱,并不能消除与男性地位的落差。
男人对自己的恩宠,依旧是最有用的倚仗。
后宫争斗,还是时常让她心中憋闷到难以喘息。
沈清婉仰天心中长叹:
好想回到现代,回到那个男女平等有钱就是大爷的地方,去酒吧找几个弟弟快活快活啊……
她还未好好畅想一下,南星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