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在外候着,听到皇上传召,很快进了内殿。
见着宁煜阴沉的脸色,吓的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奴才给皇上请安。”
“抬起头来,朕又不吃人!你有什么话要禀报给朕?”
宁煜现在的耐性早就被消耗光了,自然对这奴才没有好脸色。
内监闻言抖了一下,缓缓抬头瞟了坐在上首的皇上一眼,忙又恭敬的伏在了地上。
宁煜皱着眉看着脚下瑟缩成一团的内监,忽的眸子微眯。
这竟是刚刚回禀说徐贵人身体抱恙还未起身的那个内监!
内监顿了顿,这才开口:
“奴才是负责毓秀宫洒扫的管事,内外洒扫都需要奴才协调分配。
因而奴才经常在毓秀宫各处走动,消息知道的多些。
前阵子徐贵人还未生病时,奴才便看到,
她曾在自己的院子里引导鹦鹉在院内飞行。
那鹦鹉平日里徐贵人都是养在室内的,不知前段时间是怎么了。
奴才倒是经常能在院子里看到。
虽未飞出徐贵人的偏殿,但是到底跟平日有异。
奴才也不知和今日的事情是否有关联,只是把自己见到的禀报给皇上,
还请皇上圣裁。”
宁煜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语气却有些玩味:
“朕刚刚听你帮徐贵人辩驳抱恙一事,还以为你是她宫里的人。”
内监连忙叩首:“奴才是柔妃娘娘宫里的人,主子自然是柔妃娘娘。
刚刚也只是实事求是,并非帮谁辩驳。”
宁煜点了点头:
“好一个实事求是,你刚刚说的的确是实情,如此看来,现在想来也是所言非虚。”
内监重重将头磕在了地上:“奴才不敢欺君。”
徐贵人本有些潮红的脸色,在听到内监的证供时瞬间变得惨白。
本就强撑着的病体突然支撑不住,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地。
她的确前段时间在院子里训导过鹦鹉。
那是因为前阵子珍贵嫔来柔妃处看望三皇子,路过她宫里时,曾说这鹦鹉比往日里看着蔫儿了一些。
说怕是在屋里时间太久了晒不到太阳,多出去放放风才好。
珍贵嫔向来很喜欢她这只鸟,走过路过总要特意带了干果进来玩一会儿。
因而她才没有怀疑。
想着左右天气也和暖了,叫人在后院的树下做了个鸟架,专门供鹦鹉在外晒太阳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