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你这是做什么?”沈清婉刚醒,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麝月见娘娘醒了,直接抬手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跪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这举动倒是给沈清婉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麝月抽噎着一脸愧疚: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做好自己的差事,没守好门,这才让松霞钻了空子。”
见她说的是这个,沈清婉才明白,叹息了一声看着她:
“罢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必太在意了。何苦动手打自己,可打疼了?”
麝月听闻娘娘没有怪罪更是难过,难过自己连看门的小事都做不好,她不肯起身,继续请罪道:
“昨儿奴婢守在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来当值之前小厨房里还炖着娘娘的安胎药,
因为里面新加了药材,奴婢不放心,便自己炖的,却估算错了时间,放在炉子上便走了。
结果守在门口时突然想起来那药,便连忙先去小厨房把药罐子从炉子上拿了下来。
怎知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再回来时就发现松霞在门口偷听,也不知道在那多久了,
奴婢不知娘娘和皇上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后来见娘娘神色不好,猜测是奴婢坏了事,
奴婢愧疚了一夜不得机会和娘娘请罪,如今皇上走了,奴婢才敢进来。”
麝月重重的将头叩在地上:“奴婢玩忽职守,连这点小事都没做好,求娘娘责罚!”
沈清婉虽然也震惊于昨天殿门口无人看守给松霞钻了空子。
可到底也是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即便是都听去了,皇上到底也没明说旨意,想来……也是无碍的。
事情已经发生,再责备麝月有何意义。
且,柔妃,即便有两个皇子,
可一个在皇后名下,即便皇后此时如此境地,皇上也没说让那孩子回到柔妃宫里,
怕是承翼这辈子都只能和皇后绑在一起,再不能回到生母身边了。
另一个承泽虽养在她膝下,可身子薄弱,宁煜又怎会放心,怎能让他承继大统。
柔妃是个聪明人,想来不会有不该有的肖想。
其实,沈清婉也知,这是自己的心理安慰。
当母亲的,哪有不为自己孩子筹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