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们拘谨的模样,沈清婉笑道:“今日不过是家常小宴,不必拘束,诸位动筷吧。”
沈清婉用了第一口,其他人才敢动筷,
人多,沈清婉嫌周围奴才太多站的拥挤,也便没用奴才布菜,自力更生倒是也很不错。
“多谢娘娘赐宴,嫔妾心中本来还十分惶恐,见到娘娘这样随和,这心啊,总算是放在肚子里了。”孙若澜有些怯生生的开口。
“正是呢,难怪娘娘最受皇上宠爱,咱们和娘娘在一起,也觉得如沐春风,真是把紧张是什么都忘了,
只盼着多些机会能与娘娘学习,也能更好的讨得皇上欢心,还望娘娘今后不吝赐教,也教教妹妹们如何侍奉圣驾。”
金幽月这话说得不阴不阳,倒是把野心展露的明明白白的,上来就是要伺候皇上,
这样的话,岂是她一个新人能堂而皇之说出口的,岂不是明摆着说要与沈清婉争宠,还想让人家教她怎么与自己争宠。
还真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一点退路也不留。
其他人听闻她说的话,纷纷侧目,
胆子小的孙若澜甚至还偷偷抽了一口气:这实在是太放肆了,怎么能上来就挑衅宸妃娘娘?
沈清婉倒是并没有把金幽月挑衅僭越的话放在心上,只微微眯起双眸,笑着看向她:
“妹妹容貌绝佳,又身份特殊,这娇媚的小脸儿,婀娜的身姿,这通身的气派,得到盛宠那是迟早的事儿,哪里还用得着本宫来教,妹妹放心便是。”
其他人听到沈清婉提“身份特殊、通身气派”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娘娘到底是娘娘,论起阴阳怪气,还是宸妃娘娘更胜一筹。
金幽月脸色一变,但到底没再说话,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垂眸掩下了眼中的恨意。
沈清婉瞧见了,却不以为意,她的野心,从选秀之时就明明白白的展现出来,自然也不是自己几句话能阻挡的,且先看看她有什么手段再说,一个新人,暂且还没成气候,还不足为惧。
瞧着金幽月吃瘪的模样,沈清婉没觉得有什么,赵婉君倒是很解气:她一个战败国送的贡女,还敢这样张扬,活该被人羞辱。
池萱只默默低头吃菜,她的心思,还在想如何能向沈清婉表忠心上,自己那愣头青哥哥只知道把她扔进宫来,倒是教教她如何与娘娘相处啊!自己也是个练武的粗人,如何能知道宫里这些弯弯绕绕的!
沈清婉瞧着她的模样,像只垂头丧气不知如何亮爪子的小猫,觉得有些好笑,却不知她为何自下午来给自己请安就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