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瞧着宁煜的脸色,强忍下心中的忐忑,膝行几步到宁煜跟前,拉着宁煜的衣摆哭诉:

“臣妾多年来尽心尽力打理后宫,每日都不敢有丝毫懈怠,臣妾事事以皇上的江山社稷、后宫的安稳和谐为重,又怎会做出伤害皇嗣的事情,

臣妾可怜胡答应丧子之痛,对她长久以来的以下犯上不、敬中宫之举,一直都是隐忍包容,怎料她竟越发变本加厉,如今竟编出这样的话来诬陷臣妾!”

“胡家有大罪,皇上宽仁才留胡答应一命,甚至还给她留了答应的位份,让她安稳在后宫度过余生,胡答应本该感念圣恩安分守己才对,可她今天竟这样不知所谓,臣妾请求皇上不再姑息,定要重罚!”

胡映容在听到“胡家”二字,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满脸泪痕的看向宁煜尖叫着:

“是皇后,是皇后害了咱们的孩子,她用了青苔!皇上!胡家!哈哈哈胡家!皇上最信赖我们胡家了,我父亲是启祥战神!

皇上一定会还给我公道的!皇上,是皇后杀了我们的孩子!青苔!沈清婉!贱人!!哈哈哈!对,她们都是贱人!!”

胡映容本就在疯癫的边缘,如今情绪激动,更是几句话说的颠三倒四。

只是,她所表达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是皇后,当年害死了她的孩子,也是皇后,今天要害沈清婉一尸两命。

今日沈清婉能够安然无恙,着实全凭运气,当时情形何等凶险,倘若运气差那么一点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腹中胎儿已经好几个月,身子本就沉重,那样重重的摔下去,定会母子俱损的。

宁煜冷冷的看向皇后:

“皇后,胡答应的话,你怎么解释?”

皇后悲怆的以头碰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无论谁生下孩子,臣妾都是他们的嫡母,又怎会狠心做这等有伤阴鸷的事情呢!胡答应指控臣妾伤害皇嗣如此重罪,总要有证据才好啊!”

皇后满脸泪痕,“更何况,胡答应疯疯癫癫的,所说的话岂能当真!”

宁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接着皇后的话说了下去:“是啊,谁都知道,疯子的话,是不能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