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回到宴会上的时候,宁煜正在和宁川喝酒,兄弟俩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见她回来,宁煜还问了一声休息的如何。
沈清婉笑着颔首:“臣妾在外面看了会儿鲤鱼,吹了吹风,如今舒服了许多。”
宁煜这才放心,又转头找他七弟比酒去了。
宁煜酒量不如宁川,但他回回都不服输。总要比试到不省人事才肯罢休。
沈清婉重新落座,皇后早已借口身子不适,回了坤鸾宫。
如今在场的女眷中,倒是沈清婉位份最高了。
她俯视着下面坐着的妃嫔和命妇,将她们的羡慕、嫉妒、憎恨,纷纷尽收眼底。
这种恨她却干不掉她的感觉让她十分舒爽,往上爬的心思愈发浓重了起来。
沈清婉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想着刚刚宁川和池浅的话。
话,自然是好听的。
对于他们,沈清婉仍然不敢尽信,毕竟没有利益羁绊,她信他们是真会帮她,但帮几次、帮到哪一步,都是要靠他们的心情。
沈清婉从不愿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
在这个世界,她唯一相信的,只有她自己。
能从刚穿越过来时的庶女常在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宸妃娘娘,她靠的,也只有她自己。
如今说是有需要时相帮,沈清婉也只敢先存了利用的心思,先试探一番,到时再见机行事。
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少年将军。
与之接触的实在是太少,沈清婉并不敢自负的就认为自己可以完全拿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清婉眸色深深,瞧着宁煜身旁空置的凤座。
宸妃还不够,总有一天,她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猛地,沈清婉感觉身上仿佛流过一股凉意,冰的她汗毛都有些竖立起来。
仿若淬了毒的视线在紧盯着她,像一条阴暗的毒蛇把她当做猎物锁定。
沈清婉连忙向下扫视了一圈,却毫无发现。
每个人都在正常的饮酒作乐,并无异常。
可是沈清婉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刚的感觉她绝对不会感应错。
就是被像猎物一样紧盯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