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道:
“你是说,宸妃如此,是被人刻意所害?!”
宋清辞并未直接回答宁煜的猜测,而是恭敬回道:
“臣未进宫伺候的时候,曾为见识更多的稀有药材,游历边疆。”
“经过苗疆的时候,当地就有这种蛊术,可使人心悸不定,精神萎靡,且越是夜间,越惶恐神疲,不消几日,便彻底疯魔,药石无医了。”
宋清辞所述的症状,与沈清婉全部相配。
所以,她这必然是中蛊无疑了。
江太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有些酸楚。
到底是后浪推前浪啊……
不过看了看榻上的沈清婉,又有些释然。
他们这些人在宫中伺候脉息,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利益么,如今利益也不缺他的,自己这徒弟对他也算恭敬,又何苦执着在意那些虚名呢……
宁煜却没空去管他这位老臣的内心挣扎,他听着宋清辞的禀报,心里默默盘算了几番,也是有了一些推测:
齐常在莫名发疯那年,正是俪妃的父亲胡毅奉命带兵攻打苗疆之时!
那他从搜刮的战利品中,选出一些难以察觉的,送给自己的女儿作为防身之用,又有何不可,比如,那能致人疯魔的蛊虫……
齐常在与宸妃的症状实在是太过相像,这件事如此巧合,很难不叫宁煜起疑,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那时,他虽知齐常在之事必有蹊跷,可是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为了后宫安宁,所以并未深究。
若是此次也是……
宁煜神色有些晦暗不明,那俪妃实在是……
他转向宋清辞:
“你既然识得蛊术,可懂得如何医治?”
宁煜又看了看沈清婉,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似乎很是不安稳,又心疼的问道:
“此蛊可会对宸妃的身体留下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他又想了想,补充问道:“对腹中胎儿可有影响?”
宋清辞又细细为沈清婉把了一回脉,沉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