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俪妃恢复了些恩宠,昔日那些张扬跋扈的性子便又有些压制不住了。
她现在虽名义上是协理六宫,可是皇后遭皇上厌弃,实际掌权的人早已变成了俪妃。
她便经常要求后宫妃嫔早晨去她的关雎宫议事。
实际就是要各宫妃子去给她请安,没有说到明面上罢了。
沈清婉有孕,虽宁煜给了特权不去,可是她却不愿俪妃抓住这个把柄。
只要身子状态允许,她便也会去关雎宫凑凑热闹。
沈清婉如今是尊贵的辰妃,早已不是刚入宫时坐在末位的庶女了。
关雎宫的主位坐着俪妃,下首第一位便是沈清婉。
柔妃虽封妃已久,还有皇子傍身,封号却不如沈清婉尊贵。所以坐在沈清婉的下首。
对此柔妃倒是欣然接受,未有不满。
倒是让故意这样安排,一心想要挑拨她二人关系的俪妃失望了。
只是俪妃还是时常挑沈清婉的毛病。
俪妃拿着帕子扇着,仿佛面前有什么味道呛到她一样。
嫌弃的抱怨着:
“宸妃,你这有着身子,还用这么重的熏香,也不怕熏出毛病。”
沈清婉也不与她计较,只回道:
“是么?自有孕臣妾的鼻子就有些不通透,闻味道也吃力,所以熏香浓了些,臣妾也是习惯了,不妨事。”
沈清婉接连去了几次,便推脱身子不适,不再去了。
俪妃自然也不在意她来不来,不来更好,每次看到她的肚子,俪妃都嫉妒的发狂。
一日傍晚,珍嫔正与俪妃坐在一起用着新进贡上来的枇杷。
如今珍嫔得宠,宫里有着什么好东西除了太后皇后与沈清婉那里,内务府都是紧着她送。
她得了好东西也总是拿来与俪妃分享。
俪妃絮絮抱怨着:
“最近本宫总觉得小腹闷闷的,说不上什么劲儿,难受的紧。”
珍嫔一脸天真,“怕不是月事要来了?”
这话若是旁人断不会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只是珍嫔没规矩惯了,倒也不觉得突兀。
怎知俪妃却摇头:“不知怎的,这月还未曾来……”
俪妃与珍嫔相处久了,倒也习惯了她这性子,自己与她说话也不端着。
正说着,俪妃突然干呕了一声,倒是给珍嫔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