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要权力,皇上的爱,爱给谁给谁,她可不稀罕。
不过面上当然不会这样,沈清婉脸上瞬间泛起红晕,露出羞涩甜蜜的表情,起身钻入宁煜的怀里,娇声唤到:“煜郎~”
宁煜被她叫的兴起,刚想再度将她压在身下,却突然想起今早还有军机要务需要处理,烦躁的扯了扯领子:
“朕还有朝政要办,你再睡会吧,前天行宫舟车劳顿怕是还没缓过来,你昨儿又侍寝了,今天不必去给皇后请安了,好好歇歇吧。”
说罢,早膳也不用,便带着方进忠匆匆走了。
沈清婉叫麝月进来伺候,她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被人抓住什么恃宠而骄的把柄,仍起来洗漱收拾准备去坤鸾宫。
沈清婉坐在妆台前面,心里盘算着昨天珍嫔说的事,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去书桌前几笔写下了一封家书,唤了陈福进来。
“将这个送出去给父亲,此事不能被别人知道,悄悄的,你知道轻重。”
陈福闻言,忙肃穆起神色,恭敬的接了,急急退了出去办差。
陈福现在办事愈发得力,沈如海那里加官进爵,在朝廷有了一点实权,也比之前更有用处,这些都让沈清婉的日子轻松了不少。
越近年关,天气越发寒冷,麝月掏出了压箱底的厚厚的大氅,给沈清婉披在身上。
“娘娘穿仔细了,外面风刺的人骨头疼,可别冻着了。”
沈清婉伸手抚摸着领口细密丰厚的白貂绒毛,点了点头。
这件大氅是宁煜知她怕冷特意赏她的。
之前赏的那件银狐的被她转送给了太后,宁煜知道后也没有怪罪,又差人送来了这件貂绒的。
宁煜虽跟太后不是十分和睦,但是该有的面子上的事,还是要有的。
帝王仁孝为本,他不能被天下人说不孝。
貂绒顺滑油亮,手指触在上面如同抚摸最细腻的云朵。
沈清婉心底喟叹一声:争宠,争宠,争的除了权力不就是这些东西么。可惜帝王从来都以为,后宫争的,是他的心。
都是可怜人啊。后妃也是,皇帝也是。
“走吧。”沈清婉扶着麝月的手,坐上了软轿,去往坤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