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嫔重新套上了那件黑色外袍。她没提要回自己的玉佩。

“好。”沈清婉目送馨嫔离去。也没提玉佩的事。

人心难测,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才安心。

麝月看着馨嫔离去,进来伺候娘娘梳洗:“娘娘,馨嫔能信得过么?”麝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馨嫔和自家娘娘之前都没有什么交集。

“没事,用人不疑,何况,把柄还在我手里。”沈清婉眸色深远:“父亲所谓的能跟她父亲说上话,是也有她父亲的把柄。”

“双重保障,没什么好担心的,馨嫔之前不争不抢,皇上对她淡泊无争也很满意,用好了,会是一把好刀。”

“且,钦天监的副史是她的人,到时候她会知道如何安排的。”

“啊?副史居然是馨嫔的人?”麝月诧异的张大嘴。

沈清婉冷哼:“她已是嫔位,若真是不争不抢没有手段,早都死在这深宫了,又怎能爬上高位呢。这活下来的,哪个没有点真本事呢。”

副史是馨嫔的人沈清婉也是刚刚才听馨嫔自己提起。倒真是出乎意料。

麝月将沈清婉头上最后一支发簪卸下:

“怪不得娘娘不怕小德子把蜜枣糕送到御前检查,原来玄机不在那枣糕上,而是明明白白的摆在食盒上。”

“只不过,只有馨嫔自己认识那流苏。旁人别说不会在意她佩戴的玉佩是什么样的,就算在意了,也只会记得玉的样子,又有谁会注意流苏的款式呢。”

沈清婉笑而不语。

她躺在榻上,把昨日的事情细节捋了一遍,有些意外柔妃竟然为了帮她顶撞了皇后。

这真是奇了。

莫非,柔妃和皇后的关系,并不像面上显的那样牢靠?

也是,夺子之痛,又有谁,能真心忍下呢。

如此看来,她和柔妃,倒是有了共同的敌人呢。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