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某人这会儿脸色也没好看多少:
“福晋,你说这弘皙皇侄也不知晓怎么想的,你家爷在内务府干的好好的,非要给爷挪到户部。”
户部就算了,关键他老四什么人,那狗脾气简直又臭又硬。关键是这人自己就差住在衙门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整个户部一道忙里忙外。
整整大半个月,几个老大臣脑门儿上白头发都多了好些。
他不就多休息了一日,顺带去瞧瞧宝贝女儿,老四这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什么人呐!胤禟气咻咻道。
他又不像这些人,还要每日累死累活给自个儿拼爵位。
要他看,老四这人就是纯纯看不惯人好,心坏的很!
不大的书房内,某人还在喋喋不休,直到一旁的安宁实在忍不了,直接出口打断对方的唠叨。瞧着某人隐隐发黑的脸色,安宁素来带着几分清雅的声音这会儿却是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说来爷没有发觉吗?这段时日你这生气的次数格外多上一些,情绪更易暴躁不稳定……”
慢悠悠地摆弄着手上的香盒,安宁这是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儿。
其实她这倒也不是说假,毕竟便宜夫君这段时日,确实很像某个时期的症状来着。
不过也不排除跟死对头整日一道共事实在过于刺激。
说来也奇,明明这些年两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不说政治敌对了。因着便宜夫君这些年的宅属性,除了上衙外,但凡出门,基本上都是在陪着自己和自家玉录玳。
就这,这两人还能保持数年如一日的看不顺眼彼此的状态。
平日里不放一块儿还好,搁一处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灾难。
只能说,不愧是老爷子亲自调教的继任者,拿捏人心这块儿,弘皙确实极得老人家真传。
安宁颇有兴致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