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小陈氏这才想起来什么,零零碎碎从包裹里掏出一堆东西来。
看样子家里这段时间日子过的不错。轻捏了一块儿酸梅,安宁好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对了,娘,最近咱家有什么新鲜事儿没?”
话音落,小陈氏脸色不由一僵,不过瞧着自家闺女兴致勃勃的脸,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还不是二丫那死丫头,也不知道那姓柳的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前些日子还想找家里说情,想要那姓柳的搭上咱们姑爷的车队一道过去。”
“呸,什么人呐,给她脸了。”
小陈氏忍不住啐了一口,她可没忘,自家闺女这身子骨儿到底是因着谁才弄成如今这样的。
家里别的丫头就算了,二丫头那个心眼子不正的,还想帮忙,想的美!
“这样啊!”安宁笑眯眯地捻了块儿杏子糕:
“以二堂姐的性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果不其然,小陈氏脸色又黑了黑:
“可不是嘛,那杀千刀的,早前死赖在家里不走就算了,没成想竟还学会那些子鸡零狗碎的道道。”
说着看了眼闺女的脸色,这才小心道:“就上回,你给你弟送的那本经义,估摸着就是给这丫头摸走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包括小陈氏在内的整个老谢家对此都深信不疑。
毕竟东西送来的那段时间,二丫那死丫头正死皮赖脸往家里赖。况且姓柳的正打算考试,这种好东西想也知道肯定眼热地不行。
听说那几日,陆寡妇骂人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想起这事儿,小陈氏就气到胸口直发疼。
三娃脑袋眼见跟他姐差远了,搁县学里本就吃力,就靠着闺女时不时送来的东西,才能勉强跟上。
那回送来的,还特意用上好羊皮卷儿包着,可见里头东西金贵呢!
结果这死丫头倒好,胳膊肘都拐门八百里地了。
这二丫头怕不是克她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