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安宁也不犯懒了,一个骨碌从榻上爬起来:“妾身这就起来!”
听到动静,外间素问几人忙拿来厚实的狐皮大氅,将安宁连带着九个月大的孕妇遮地严严实实。只露着半个巴掌大小的小脸在外面。
“爷,咱们走吧!”
说是两人同游,实际上两人前后都有专人开道,来来回回走过两遍才肯让主子踏足,生怕两位主子踩到不该踩的东西,一群人说是浩浩荡荡也不为过。
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习惯,安宁接受的很快。想想她当初看的宫斗宅斗剧中的各种意外,实际上自她怀孕后,这些连边儿都没沾到过她身上。
一应食材走的都是前院的例,每日太医至少要过来请两趟平安脉。早晚各一次,可谓一日不落。知晓堂兄子嗣艰难,康熙这位爷为表对宗室王亲的重视,直接大手一挥让专擅长妇科的太医直接驻扎府中。
可以说连自家怀孕的几位庶妃都没这待遇。
每日吃穿用度都有至少三位嬷嬷层层把关,这段期间府中其他妾室更是连门儿都进不来,还是王爷亲自交代,不让上门打扰。
几位生产嬷嬷的底细更是一个月前就被里里外外查了个彻底,连家人都在亲王府的控制范围内。
这样的心力手段,除非本身有问题,试问哪个胎儿保不下来?
都说古代内宅是女子的战场,可实际上呢,安宁心道,其中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依旧是手掌大权的男子。
看着一路小心揽着她腰身,生怕她不小心摔着的男人,安宁很是心安理得。
就该这样才对。
凭什么呢,明明是两个人孕育的结晶,为了保胎殚精竭虑的往往都是女子。而有些人,却可以在女子失去骨肉撕心裂肺,痛哭流涕时厌弃她不够聪明,不中用。不能在群狼环伺之下挺着脆弱的身躯,忍受着孕期种种折磨将孩子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