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那汉子口中应着,忽觉嘴中似有异物,伸手扣弄间,却捏出几根弯曲黑发。
他瞧着嘿嘿一笑,屈指弹飞,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一缕不易察觉的尸气萦绕周身。
“阿福,我、我不想再做了。”
客人离去不久,堂屋内便传来暗娼忧郁之声。
“怎么又说湖涂话了?别胡思乱想,有我在呢,没事的。”
又一道声音响起,细听,却是男人声线。
“阿福,妾身……真的倦了,我们走吧,去山里,盖个茅屋,就我们两人……”
“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阿福急促打断道。
“我知道,可是现在的日子,我更加难熬。我们不如像正常人一样,过一天是一天,我不怕死……”
“你不怕,我怕!我不允许你死。”
“可是……我真的忍受不了眼前的日子。”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缓缓移动爪子的老鼠,终于看清堂屋两人。
那暗娼整整齐齐穿着浅绿色绣花襦裙,年龄二十出头,容貌谈不上天香国色,倒也小家碧玉。
尤其是在一身整齐襦裙衬托下,更显气质出尘。
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那低贱而可怜的暗门子。
至于那名叫阿福男人,却生得十分丑陋,脸庞方正,眉骨凸起,牙齿参差不齐,半夜行于暗处,只怕比厉鬼还要骇人。
“有人吗?”
院门倏然被推开,一名汗臭逼人,衣衫褴褛的穷汉子,鬼鬼祟祟从柴门口探出半个身子。
“大爷,您来啦!”
前一刻,还说不想做的妇人,倏然挤出笑容,巧笑嫣然的迎了出去。
那汉子瞧见这妇人,顿时眼睛一亮,甚至自惭形秽起来,双手不安的抓弄起衣摆。
“大爷,快请进!”
妇人见状也不嫌弃,抱住汉子胳膊,便是往堂屋迎去。
那汉子早已被妇人容貌惊呆了,恍如饮了陈年佳酿,双腿发软的踏入客堂,这一刻只觉得空气都香甜得腻人。
“哐当——”
随着堂屋房门闭合,没多久,屋内便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似乎也沾染了淫靡之气。
“冬冬冬……”
门外倏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在堂屋房门打开之时,一名头插木簪的弱冠青年,也正好探首而入,一脸好奇道:“现在开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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