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小小的长水校尉也来多管闲事!”
“将军息怒,”韩说满腹狐疑,上下打量着马夫:“恕卑职眼拙,没有认出来。”
“现在,看清楚了?”
“将军摘去面纱,卑职当然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上官桀脑羞成怒:“还不滚开!”
“可是……”韩说一时语塞,他身为长水校尉,相比上官桀的游击将军之职,无论是军衔还是职权都是相形见拙,如果追究以下犯上之嫌,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甚么!”
“敢问,上官将军夜闯廷尉府,可有圣旨?”
“没有圣旨。”
“可有批文?”
“没有批文。”
“既无圣旨,亦无批文,上官将军凭甚么夜闯廷尉府?”韩说不畏豪强,据理力争。
“凭什么?”上官桀扬了扬手中那枚奇形怪状的紫铜令牌,冷笑一声:“就凭这个,看清楚了,绣衣使者的令牌!”
“你们是……”韩说一向威武豪爽,面对不速之客,尤其是紫铜令牌,有点踌躇不决。
“呔!韩校尉,”上官桀戟指着韩说,声色俱厉断喝:“你身为朝廷命官,不协助本将军办案,居然还敢扣押绣衣使者,你活腻了不成!”
“卑职并未下令扣押,这黑灯瞎火的,难免产生误会。”
“误会?”
“正是,请上官将军息怒。”
“还不放人,这也是误会?”
“上官将军,多有得罪。”
“罢了罢了,”上官桀的鼻子冷哼一声:“让开!好狗不挡路!”
“将军稍安勿躁,”韩说闻言,脸色由枣红变成铁青:“请容卑职调查清楚!”
“调查甚么!”上官桀的鼻子都气歪了:“我乃堂堂的游击将军,奉绣衣使者密令办案!”
“绣衣使者有令,我等岂敢违抗?”
“那还不滚到一边去!”
“可是,此乃廷尉府禁地。”
“那又如何?”
“廷尉府乃朝廷禁衙,掌管刑狱,任重道难,请上官将军不要为难卑职。”韩说大义凛然,说话的底气十足,他周围的铁甲护卫们已是成群结队,一个个仗剑操刀,杀气腾腾,横眉怒视着三个刺客,只等韩校尉一声令下,就刀剑齐出,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