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老不死的,改名换姓,就是为了潜伏在铁心镇,伺机寻仇。”
“韩双喜,他要找谁寻仇?”
山叔欲言又止,卫甲却直言不讳:“韩双喜这条老狗,就是当年淮阴侯韩信的后代,我说师弟,你想一想,他要找谁寻仇?”
“莫非,他是,冲着我们梅花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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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你说呢?”
“话虽如此,我们梅花山的规矩,天下谁人不知?”山叔的话,没有拖你带水,并非故弄玄虚,必须给一个恰当的说法。
“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卫甲似笑非笑的反问:“山叔的意思是……”
“大师兄啊,老朽人老嘴笨,言多必失。”
卫甲从来不与山叔达成一致,言语冲撞,不留情面,比传闻中的二人不和还要严重,卫甲总是企图压制住山叔,然而山叔毫不畏惧,据理力争。
当然了,输多赢少,山叔经常被卫甲逼得理屈词穷。
这时节,已是深秋,天气渐凉,山叔还是带着扇子,背着手在洞门前走来走去,时而机械性地摇了摇紫檀折扇,斜靠着墙壁,手抚胡须沉思着,忧心忡忡。
卫甲不想浪费唇舌,就此干耗着,无济于事,他正色谨告:“多事之秋,多加小心,谨记师命,图谋大业,二位请回,空守无益,不如各司其职,各负其责。”
山叔脸色不变,平时抗声顶撞大师兄卫甲,现在唯有马首是瞻!
古布豪气不灭,虎头龙尾,转身奔赴战位,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卫甲目送山叔和古布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又对两位守门的剑士嘱咐几句,匆匆离去。
午夜的紫云阁,静悄悄地。
独立苔阶望柳月,云淡露冷透清风。
紫柔把这梅花鹿台上临渊凭栏望月之处,称为露台。
月光如水,清淡无声,照耀着整个露台,高耸突兀的石壁角上,零散攀爬着一串串墨绿色的蔷薇,透过斑驳零乱的梅林枝叶缝隙,如雪似霜,随意洒落在青石板上,就像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此时的心情,就象月光。
有形如月!
无形如风!
天坑月夜,幽谷环屏,瀑布如初。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紫柔总是睡不着,她让丫鬟梅香先去睡了,自己想到庭院边缘的悬崖露台处散散步,独依雕栏看看月光,看看月下瀑布和白石桥。
一缕缕月光,宛如云纱斜穿,铺满了高高的崖顶参天古木,岩壁四面八方遍布荆棘藤蔓,透过斑驳疏影照射下来,照亮了阴森穆然的悬崖幽谷,月潭石桥。
她深深记得,那座白石桥,永远也不会忘记!
玲珑雕栏外,月光下的瀑布,白练溅雪,岸岩闪绿,清溪静卧,那孤独的白石桥影,曾经凝聚了多少往事……
因为五年前,母亲就是战死在那座桥上!
五年过去了,几乎每个日日夜夜,她总会想起母亲,总在思考这个问题:杀母仇人是谁?究竟是谁剥夺她母亲的生命……难道,是那群黑衣蒙面人吗?
紫柔知道,与她一样触景生情,冥思苦想的,还有父亲。
可是,父亲告诉她的并不多,这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父亲精砺图治,发奋图强,建立起了强大的基业,把整个梅花山地宫打造成为坚不可摧的堡垒!
如今又闭关修练,艰修苦练,进入八卦剑阵最难的阶段!
父亲想独自去面对,独自去复仇吗?
在父亲眼里,女儿就真的身不如男?
紫柔可是从来不这么想!
虽然尊贵为大小姐,梅花山基业唯一的继承人,她从小就没有娇生惯养过,她苦修武功,苦练剑法,样样都是巾帼不让须眉,虽然芳龄十八岁,可在三百多个同门师兄弟中,她已经算是一流高手!
虽然仅次于两位师兄,可在精锐剑士中翘楚独秀,剑艳双绝!
她渴望自己逐渐强大,为父亲分担一点压力,为了梅花山的基业世代兴旺,而尽一份绵薄之力,同时,更希望能还母亲一个公道!
当然,紫柔也知道,这样很危险的,这不是她所能承担之事。
同样,这奇异愿景,尽收华歌眼底,这一次已经算是二进宫。
看懂的,看不懂的,无一遗漏。
没看到的,听得到的,尽在领悟之中,相信逃不出华歌的智慧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