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在正院北侧,里面供奉着陆家的历代祖先排位,陆顺风带着几个儿子跪在香案前,痛哭流涕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到他过来,更是卖力了几分,而他的孙子辈则跪在祠堂外,如丧家之犬,女眷们在更后面,除了不受约束的小孩,其余人都在,人数众多黑压压的占满了中庭。
一众族老,怒眉冷目气哼哼的看着这一大家子,待看到陆老爷子和老关来了,则换了一副看他怎么处理的看戏眼神。
这就是陆老爷子进来看到的画面,一夜之间奔波来回,险些生离死别之疼还没过,忧心着那二个孩子,回来看到的却是这一团乱糟糟,差点一口老血吐他满脸!大厦将倾指望不上他们便罢了,这就是添乱的祖宗!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闹的是哪一出?!”他揉揉赤痛的眉心,没好气的对着陆顺风沉声呵斥。
“哥!哥!你要救我!不然……我身后的这一大家子人都得死呀!哥……”
“好好说话,别像个泼妇!”老爷子不耐烦的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敲‘笃!’的一声响。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靳军那贼子的当……呜呜……”陆顺风边哭诉边偷偷拿眼观察他的表情。
陆老爷子想起跟靳军的较量,开始那副嚣张的嘴脸,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跟他沆瀣一气,不禁气得怒发冲冠:“靳军?究竟怎么回事!算了,你给我住口!盛韬,你说!”
“老爷子!您悠着点!小心身体!想想小少爷夫妻还没渡过难关呢!”老关看到年纪一大把,又一夜奔波飞驰,情绪大悲大喜的老爷子,伸手扶着低声提醒。
陆老爷子粗喘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表示省得,眼睛凌厉的等着陆盛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