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笙进来得悄无声息,裹着一席夜色步入门扉,他的夜视能力很好,能轻易锁定傅向阳在床上所在的位置。
傅向阳位于床中间,睡得很安稳,呼吸绵长。
傅友笙没什么表情的脸展露出一丝笑意,即使知道沉浸睡眠的傅向阳绝不会醒来,但依然谨慎小心地走到床边。
傅友笙如同扎根在房间里的木,就那么杵着快一米九的身高看着傅向阳,眼神很纯粹,他把自己的呼吸放的很轻。
甚至刻意保持着与傅向阳同步的频率,仿佛这样便是呼吸交缠。
我只是过来帮忙检查一下而已,并没有包含什么坏心思,向阳会原谅自己的。
傅友笙的视线始终粘在傅向阳毫无防备的睡颜上,他从未发觉过,或许只是自己不想去纠正。
在黑暗里他看向傅向阳的目光里满是侵略感与占有欲,这样痴缠的感情已经浓到可以溢出眼眶,化作一只只捕食者扑向信任着他的猎物。
如果没有理智的束缚,阴暗的想法早就破笼而出,将目标蚕食殆尽。
傅友笙皱了皱眉,视线下移到傅向阳的脖间,没被被子遮住的一小片白的发光,没有被傅友笙憎恨的齿痕和红印。
要再靠近一点才能看清……
傅友笙把上半身往下弯,在心脏的擂鼓声下靠近傅向阳,直到他的脸距离傅向阳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傅友笙锐利的眼神一点点扫视着,如同在国王确认着自己的领域有没有被侵染,确认了脖子上没可疑的痕迹,傅友笙有些欣慰的抬起唇角。
傅友笙微微抬了抬脑袋往外退了点,目光来到全部被棉绒布料挡住的锁骨往下的地方,新的问题来了。
傅友笙是选择掀开被子解开衣服继续检查,还是为了傅向阳的身体、第二天不要着凉而考虑放弃这一领地?
可以看出傅友笙天人斗争了一小段时间,因为他往后退了点距离就还是保持着恐怖片恶鬼盯人的姿势看了傅向阳几分钟,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最终傅友笙还是没去掀开被子,对傅向阳身体健康的掌控欲已经成了他思想中的一部分,他不可能让那一份着凉而生病的百分之一概率找上傅向阳。
况且,傅友笙歪了下脑袋,把脸颊虚虚放在傅向阳胸膛前,耳边的心跳声杂乱,那是他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