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钢铁般的丝线交织成一座牢笼,将端坐的慧真锁得密不透风,一旦接触到人体,这座笼子便会像榨汁机一般把人碎成肉酱。
慧真表现似乎游刃有余,甚至那稠密的丝线都快压到他身上时,慧真掌心微动,合上放于桌案上的经书。
翌日。
傅友笙先睁开眼睛,比起睡前,他和傅向阳的距离近了几分,只是中间还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没有碰触。
傅友笙有些遗憾地收回眼,床还是宽了。
之前还没分房间睡的时候,傅友笙可是每天都能在怀里找到一个暖乎乎的小团子,香香软软的黏着不放。
起初小傅友笙还不太适应这个热度,还是会下意识往后躲,后来就很诚实地主动伸手把睡得好好的小团子抓进怀里。
以至于小傅向阳一直对自己无法改掉奇异占床睡姿有些愧疚,白天就更黏小傅友笙了。
但是现在已经是两个成年男性,尤其傅友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藏心里的念头,他也不敢贸然像小时候那样把人像玩偶一样抱在怀里。
傅向阳会不会乐意是一方面,傅友笙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反应是一方面,傅友笙不觉得自己怀里有个傅向阳还能保持情绪平和,尤其还是在清晨。
傅向阳平躺着,他的睡姿相比傅友笙之前见到的可谓是十分乖巧,乖巧到傅友笙有些不适应。
即使醒了,没有睡意,傅友笙还是没有立即起来。傅友笙把看傅向阳作为了每日最重要的一部分,晚上睡前他要看,早上起来他也要看。
傅友笙的视线划过傅向阳俊郎的眉毛,到眼窝,到挺拔的鼻子,再到好看的唇,再久远的时光也在这细腻的注视下流淌而去。
他轻轻伸手碰了碰傅向阳的脸颊,眼神柔和,唇角勾起。
傅向阳的睡眠质量挺好的,就是没彻底进入梦乡的时候会被人吵醒。
但是他做了个好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梦里睡觉,外面有几个人乒乒乓乓打架,轻微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
傅向阳想睁开眼睛凑热闹又睁不开,只得半梦半醒又睡过去。
所以感觉到脸上好像被碰了下傅向阳就醒了,他睁开眼,头顶是比较陌生的天花板。
记起来自己换了房间睡觉,傅向阳又赶紧去找傅友笙,这么长时间没一起了,不会又把人挤到床边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