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悠扬临了末梢离愁更浓,蒙面暗卫恭敬的单膝跪在吹箫人身后,箫声才缓缓停下。
“走远了吧”
“是的,殿下从国师那里下来之后,便策马离开了”暗卫仔细琢磨后才开口问道“陛下前来不是为了见公主么,为何不出去相见呢”
微垂目光落到了玉箫上,手指无意识下的摩擦着上面刻着的小篆,“罢了,她同朕之间,怕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下的那道旨意,怕也是刚好随了她的意,他的这个女儿,从小便是如此,不认输,不服输,再难也要去做。
清溯,哪怕曦和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也是像极了你,如此决绝。
“等公主进入南月境内你便不用跟着了”
“遵命”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凤梓墨跟前。
临行前他看了一眼这个孤寂的帝王,突然好奇,年轻时的帝王和国师该是怎么样的?
曾经他们的感情也在人们口中流传,北祁并不抗拒这类情感,反而容忍度和合法权利都是北祁开了先河。
随着岁月将前人覆盖,关于他们的情感逐渐被沉睡,知道的人不敢提,不懂的人却说国师饱受盛宠,当今陛下都愿意公主称其为父亲,这几年,帝王对国师的种种,反而不像是一对情人,更像是仇人。
只是他的这个答案无人可以回答他。
凤梓墨转过身,依旧俊朗的脸携刻着几分岁月痕迹,在多年的掌权之下,又带上了几分凌厉和威严之美。
扑来的风带着他的衣袂翻飞,他望着山上的方向静静地站了许久,飘白的大雪混合着不知何时长出的缕缕白发。
眼底乌青憔悴不已,眼底的悲切一望无底,最后沉重的阖上了眼,再睁开恢复以往的清明。
清溯,这一生,是爱是恨,朕不同你讨了。
你在这里给朕好好的瞧着,朕这一生会把北祁带上一个新的高度,让天下都来朝贺的盛朝。
抬步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
“我为我夫,求陛下下旨,让他留个全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