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失魂的喃喃自语“你也知道朕不愿意啊,清溯,为臣也好,你我之间,这辈子,注定就是这样了 ”清溯比所有人都了解他,怕他同曦和为难,所以宁愿随了他的意,无所谓自己自己是否如愿。
垂落目光触及手中给他信件,上面落款的时间让他的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尽,下意识的松开信件,眼里夹着惶然瞧向床榻的清溯。
快步上前,下颌紧绷,墨瞳带着森然,也不管能不能得到回复,质问道“你早就这样打算了,是不是”
这段时日的麻木,听话,不反抗,全都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不再让人看着他,就为了今日可以出去。
这段时日对他的禁足,他不过放松了一次警惕,这人就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清溯,你赢了,你以死逼朕”
以往对这人冷情面具破裂,所有压着的情绪被这封信的时间所点燃,怒气,悔恨,难过蜂拥而至。
“滚!都给朕滚出去!”
“滚!!!”
凤梓墨平日里本就积威甚重,这几年来的脾气越发得不可琢磨,几乎每次发火,承受的人,都是国师….
如今在他的盛怒下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退了出去,深怕自己触及这个帝王霉头。
如今这个帝王如同没有了剑鞘,逢人就伤,到头来,伤人伤己。
“陛下......”
勉强压下心中蔓延开怒火,看到凤曦羽通红的双眼,凤梓墨在嘴里几经来回,才无力的出口“曦和,出去......”
“……”
“让朕和你爹爹待一会,你出去”
凤曦羽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退居到了殿门口。
“昭璃殿”
万千的情绪如鲠在喉,来时没有注意只是觉得熟悉,原来与昭月殿相隔不远,曾为先祖废妃所居之所。
而里面传来各种瓷器破裂的声音在如今看来何其讽刺,又何其可笑。
“殿下”铃兰看到凤曦羽出来就连忙迎了上去,凤曦羽摇了摇头才接着跪下。
侧目扫过那些低头垂泪的人,凤曦羽此时倒是无心去关注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最后放到了偷偷躲在柱子后的小人,目光微微一凝,转而一叹,默而不语。
等到冷静下来时才颓唐的跌坐在床榻边,燃烧的怒火余下一点火焰,灼的他心底发疼发胀,微微喘着气,乌白和墨黑的发相交,此刻倒是多了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