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男人闭着眼睛破釜沉舟大喊,“是张家的!”
宋轻言抬头看看停下脚步的李云芍,手中的剑向后退了半寸,抬脚踢踢哭成烂泥的男人,“接着说。”
“张家一直和北胡私通。”
“嘶~”钱进宝步子一个没走稳,脚踝向外崴去,咔吧一声,倒抽口凉气。但也没妨碍他三两步凑上去揪起男人领子问:“你说什么?”
“不,不是,是有勾结。我伯父说的,我伯父在张家可有地位了!”男人一顿一顿,咽下嘴里的唾沫,张大嘴巴迎风哭,整个口腔里都是干裂的铁锈味。
“还有呢?”宋轻言试图再在男人嘴里挖出些什么东西。
“没了,”男人连连摇头,红通通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子,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不堪,手指怯生生推开头上的长剑,“你说过的,不杀我的。”
“是吗?谁同意了,难道不是你自说自话吗?”宋轻言挑眉逗道。
“哇,哇!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男人迎风流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小手绢抹眼泪。
“你说你伯父在张家很有地位?”李云芍望着哭成泪人的男人沉声问。
“嗯!”男人连连点头,生怕慢一步头上的剑就劈下来,似是察觉到李云芍对他伯父很感兴趣,还不断加码:“我伯父最疼的就是我了。你们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会让我伯父报答你的!”
“别,你连你伯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很难让人信服啊。”钱进宝挠挠脑袋不相信。
“我没骗你们,我们家就我和我伯父两个人相依为命。本来我伯父还打算这次我运粮回去就给我找媳妇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伯父~我对不起你啊!”男人跪坐在地上,挤着眼睛又哭起来,透过眼缝还不忘窥探其他人的反应。
语调曲折,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行了,宋轻言绑了他,带回去吧。”李云芍眉心皱成一团麻绳,眸中掠过不耐。
钱进宝嘿嘿一声,手里的绳子横七竖八将男人五花大绑扔在马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