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奶奶满脸羡慕之色,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缝纫机的外箱,嘴里啧啧赞叹道:“瞧瞧,还是你们家好哇!就安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而且你们俩都是正式职工,经济条件宽裕着呢,自然有能力享受这些好东西。哪像我们家哦,人口众多,孩子一大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哪里敢想这种奢侈品哟!”说完,张奶奶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缓缓走回自家屋子。
施仁美一家见此情景,也赶忙将新买来的缝纫机小心翼翼地搬进屋内,摆放整齐。转眼已到正午时分,两人一起用过午餐之后,施仁美这才匆匆忙忙赶去上班。
话说回来,在 1959 在那个时候,市面上根本还没有洗衣机这种新奇玩意儿呢。一直等到六十年代以后,远在香港那边才有洗衣机出售。不过,那会儿的洗衣机价格可不便宜,少说也要七八百元一台。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而言,如此昂贵的价格实在难以承受,就算想买也是有心无力,根本就买不着啊!
施怀安心里头略感遗憾,家里的衣服平时都是姆妈在洗呢。不过呢,只要姆妈一不在家,施怀安就会麻溜地把脏衣服丢到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好后再拿出来晾晒。秀芝还常常很感动呢,觉得怀安这孩子可太懂事啦,还会偷偷帮姆妈分担家务。她哪里晓得,施怀安这是在玩小把戏呢!
运动会第二天,顾景兴在半决赛中落败没有进入决赛,他也正好借此机会回家多休息顺便复习功课。
钟汉喆也趁着三天的运动会期间行动自由,他找姐夫搭线送了一条大前门的烟给水泥厂负责收煤渣的老刘,谈好每一百斤煤渣12元,一百斤起收。
烟钱是向姐夫借的,承诺一个月后还钱,并一再叮嘱姐夫不要对家里人讲,一则如果办不成闹笑话,二则家里人多填不完的坑,他有他的长远计划。姐夫倒是个明白的人,这一帮大小舅哥,钟汉喆是让他另眼相待能谈得来的人,自然也是帮着钟汉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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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和刘晖一起组织一帮小孩子到发电厂及需要烧锅炉的厂家去捡煤渣。
这些孩子有些本身是这些厂里的职工家属,有的住在厂区附近,经常提着篮子去捡煤渣,往常也就捡个几斤,到收购站换3分一斤,弄个一毛两角的买糖吃或交给父母补贴家用。
现在刘晖收3分5一斤,还不用跑远送收购站,孩子们自然乐意往刘晖这里送。钟汉喆从不自己出面,只让刘晖和孩子们收了登记,自己只负责和老刘打交道。对刘晖只说是10元一百斤,之前估的11元要留一元让上面抽头打通关节,刘晖也没有什么人脉,面对公家人也有点胆怯,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刨掉钟汉喆独吞的两分,煤渣每斤净利润6分5,一周收200斤赚13元,两人五五分账分6块5,一个月4周就是各26元,这还是大约估算,后面肯定不止收一周2百斤,这抵的上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了。而实际上刘晖是26元,钟汉喆到手42元。
【以每月800斤计算:刘晖0.10-0.035=0.065÷2=0.0325×800斤=26元/月;钟汉喆0.0525*800=42元/月,当然这不是固定的,有时少有时多。】
因为把煤渣堆在一处目标太大了,为了简化程序,钟汉喆让刘晖要求这帮孩子定在周六的早上把煤渣送到他们指定的比较偏僻的地方,称好重量记好账,如果装满一板车就暂时不收,等他们直接装车去收购点卖完后,再回来收第二车;每次收煤渣时都会安排四个交完煤渣的小孩在四个方向放风,也会额外给这些望风的孩子买点糖果糕点打打牙祭。然后在周六的下午给他们分钱,这样每周只要忙碌一天。
如果偶有人见这么多孩子拿着煤渣篮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他们便会说捡累了一起玩游戏;如有人见刘晖拖着板车运煤渣上前盘问,他也只是说帮朋友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