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仁礼到后,一见面便声称自己近来身子骨愈发羸弱不堪,对兄嫂的思念之情更是日益加深难以自抑。
没想到大哥大嫂要离开了竟然没告诉自己,想到大哥昔日对自己的照顾之情,赶紧来看望大哥大嫂,并带来了些香菇、木耳等当地的土特产以表心意。
然而,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此次前来可不单单只是探望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寒暄几句过后,话题便转到了施耀祖和怀安的婚事上头。
施仁礼等人急切地询问着这桩婚事是否仍存有一线生机?
倘若已然无望,那么可否退而求其次,烦请兄长嫂嫂帮忙在城中给施耀祖寻一份差事呢?
只见那武月娥一边诉说着家中的种种艰难,一边哭得涕泗横流,好不凄惨!
她哭诉道:仁礼腿脚向来不利索,稍微重点儿的体力活儿压根儿就没法胜任。再说耀祖要是在乡下娶妻成家,那可是需要花费好大一笔彩礼钱呐!
紧接着又提及自家女儿小艳,说是这丫头自由恋爱,全然不顾及父母长辈的规劝,以至于这门亲事商谈起来亦是诸多不顺。
如今武月娥心心念念的便是想将彩礼留作儿子娶亲之用,可谁承想小艳却偏要争取那份丰厚的嫁妆。
为此整日在家中吵嚷不休,把整个家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武月娥这个人啊,可以说是极度自私自利的典型代表。
平日里,她不仅泼辣无比,而且蛮不讲理,常常让人感到难以招架。
然而,对于自己的子女们,她却是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地付出着。
尽管她内心深处有着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观念,认为农村里养儿防老,女儿一旦出嫁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不再重要,但当面对小艳那寻死觅活的架势时,她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怎么都狠不下心肠。
就在这时,武月娥偶然间听闻施仁美竟然打算前往京城将工作出售掉。
这个消息瞬间点燃了她心中的欲望之火,于是乎,她毫不犹豫地缠上了大哥大嫂,苦苦哀求他们能够让出这份工作。
在她看来,施耀祖作为施家唯一的男孩,理所当然应该来到城里顶替职位,并在这里落户安家。
毕竟,大伯父在这种关键时刻不出力帮忙又怎能说得过去呢?
更何况,而仁礼的身体状况更是一天不如一天,日后养老送终可全都得依靠耀祖啊!想到这里,武月娥不禁悲从中来,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她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要是仁美真的跟着怀安去了京城,且不说怀安将来是否会有大出息,单说她以后肯定也不会再回到咱们 J 市来工作啦!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把这份工作交给我们家耀祖得了!
秀芝的那份工作就让给小艳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嘛,这样安排也算合理。
至于J市的房子,自然也该留给耀祖居住,这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咱们这样做,既成全了自家孩子,又没有便宜了外人,何乐而不为呢?”
施仁美此刻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万分、难以决断。他提起笔,在信纸上游走,字斟句酌地写下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今自身条件已然改善,按道理来说应当帮扶兄弟家中一把。
毕竟一家独好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好,只有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日后回到家乡才不会遭人白眼,更不至于被父老乡亲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啊!
想当年,全家人齐心协力支持我到城里闯荡发展,不就是期望着我们兄弟之间能够互帮互助,共同将家族壮大起来吗?
倘若将这份工作给予耀祖和施晓艳夫妇,倒也并非毫无益处可言。
虽说如此一来便失去了出售工作所能获得的巨额款项,但只需短短四年之后,他俩便能顺利办理退休手续,并开始领取退休金啦。
曾经,我曾一度设想过,等怀安长大成人之时,就让他接替我的工作岗位,然后我再安心退休。
可谁能料到,如今的怀安如此争气,竟然考上了大学,将来注定是要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呢!
这样一来,原本留给怀安的这个工作指标岂不是白白浪费掉了嘛……
倒不如将这份工作交给耀祖和晓艳来做,如此一来,日后兄弟们相见时也好相处些,弟弟自然也不会埋怨我这个当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