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程梨给自己打的电话里，每一句话都掺杂着浓浓的愧疚跟难过，听得出来她心里其实挺不好受的，既不想伤害和顾昭昭之间的感情，又觉得自己做的事无可反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顾昭昭是真的没有怪过程梨，她明白是非对错，也理解程梨的处境。

只是，此刻的她心里却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疲惫感。

顾昭昭走到公交站前，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发现车子大概还有三站才会到。

原来经营一家公司这么累，顾昭昭越发开始崇拜自己的爷爷，想当年他白手起家，可真是了不起的商业传奇了。

之前在经济日刊上看到那些频频采访爷爷的人，顾昭昭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顾昭昭只想把那些杂志都收集过来，好好看看当时爷爷是怎么说的。

为了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顾昭昭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车子也全都处理掉了，只给自己买了一辆用来代步的小车。

或许是这段时间车子跟着她也太过劳累了，前阵子车子在路上抛锚了，现在正在维修厂“休息”着。

车子坏了还能停下来歇一歇，可顾昭昭却不能，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喘口气。

上了公交车后，顾昭昭刚一坐下，就立刻打开了助理刚刚发来的报表，眼神专注地看着上面的数据，瞬间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把那些烦恼和疲惫都暂时抛到了脑后，一头扎进了工作里。

偶然想起晚上还有一场酒会，顾昭昭默默提醒自己，记得去公司前在楼下药店买盒醒酒药。

上次的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