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道歉该有的态度啊,一副抓到了妻子红杏出墙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呀!
卫南熏极快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王爷言重了,不曾吓到臣女。”
她那一眼就算再快,也没能逃过裴寂的眼睛,小姑娘这是胆子大了啊,居然都敢瞪他了。
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很快活,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一口一个臣女与他划清界限的她,他最是不喜。
他抿了抿唇,露出个浅笑:“既是没吓到,过来,与本王下局棋。”
卫南熏自是诧异,但有人比她更快开口道:“舅父,您与卫姑娘下棋,这不是以大欺小么。”
“下棋何来大小之说,你不还经常与为娘还有外祖母下棋,去去,一边去。”
***见自家弟弟的眼刀都要过来了,赶紧出声缓解。
裴寂也不搭理他们母子,只定定地看着她:“还是说,卫姑娘真是被吓到了,不敢。”
行吧,她要说的话,全被他们给说完了,若还要拒绝,便是真不给他面子了。
犹豫了下,只能微微屈膝坐了过去。
“臣女棋艺普通,恐会浪费王爷的时间。”
卫南熏的棋是跟父亲学的,她父亲则是天南地北四处游历,学来的一些野棋路子,教她也是兴趣使然。
从未说真的像卫明昭等人那般,正规的学棋,故而她说这话也是认真的,真怕半柱香时间都撑不住,反而坏了人家的兴致。
裴寂却看着她的眼睛,极为认真地道:“不会。”
与你,从不算浪费时间。
卫南熏只与他对视了一眼,心就又止不住地乱跳起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总感觉几日不见,他的目光火热的都有些让她招架不住了。
况且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什么太后***的,他也太张扬不避讳了吧。
卫南熏赶紧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到棋盘上来。
“那就请王爷赐教了。”
卫南熏本身还是蛮喜欢下棋的,当初就是觉得父母坐着玩棋子很有趣,这才会缠着父亲教她。
只是后来娘亲病逝后,父亲意志消沉,她也不敢再提起此物,生怕父亲睹物思情了。
如今捏着棋子,竟找回了几分当初与父亲手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