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如此想着,就仰头看向他,双眼亮晶晶地道:“你不生气了?”

裴寂无法直视那双眼,太过明亮澄澈,乌黑的瞳孔里甚至映着全是他的模样,怎有如此不害臊的女子。

生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他不自然地移开眼去,却看见了卫南熏悬在腰间的东西,目光蓦地一凝。

卫南熏还在等他说话,不想那只手却径直拿起了她腰间的玉佩。

“你怎么会有此物?”

她低头去看,才想起来出门时带着玉佩去换了条系绳,若不是中间来哄他了,她早就拿回屋小心放起来了。

卫南熏一把将玉佩给拿了回来,十分珍重地护在手心里。

“不许碰这个。”

等把玉佩拿回来后,她才听清裴寂说的话,不免露出了几分诧异,他的反应为何如此大,看样子似乎认识这个玉佩?

“你怎么对我的玉佩如此好奇?”

“你的玉佩?”

裴寂将这四个字在齿间咬了咬,不免眉头紧锁,他的贴身之物何时变成她的了?

这块玉是他打下第一个城池,砸了那狗屁皇帝的玉玺所制,那上面的寂字是他一笔一划亲自雕刻而成。

他这些年偶尔会头疼意识不清,老和尚说他是杀戮孽障过重,需要每隔些日子就去他的白云寺静休调养。

小主,

此番便是前往白云寺的路上头疼欲裂,他又不喜静休之所被人知晓,未曾带随从,这才会被刺客偷袭落下了山崖。

许是心里作祟,他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