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爷,小老儿姓林住在西街,早些年就在衙门对面开茶寮,车上是我老伴还有两个侄孙女。过两日是十五,我们一家是去白云寺礼佛的。”
官差掀开帘子扫了眼,见确实是个老妇同两个姑娘,便要抬手放行。
不想就要此时,一队人马自城外扬鞭而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尘土漫天。
连守卫官差都吃了一嘴子沙,却不敢有半句怨言,赶紧上前行礼:“葛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一行人皆是锦衣劲装,头戴乌帽腰间佩着把长刀,一看就是京中来的。而他们的中间,有匹马儿通体赤棕四蹄雪白,马上端坐之人虽打扮与其他人无异,但面容清隽有种难言的贵气。
领头那位姓葛的草草点了下头问道:“查得如何了。”
“大人放心,全都仔细查过了,今日出城的绝没有一主一仆两个年轻女子。”
姓葛的明显朝中央那男子看了眼,得了眼神才又嗯了声,便要继续往城内去,可就在要与他们的马车擦肩之时。
一个短促的声音响起:“等等,这马车查了吗?”
卫南熏瞬间捏紧了身旁织夏的手,是裴聿衍,怎么会是裴聿衍!
即便她全程坐在马车内,没有看过外面,也绝不会听错他的声音,绝对不会错,他竟然追来了这里。
方才这队人来,她就有不好的预感,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
后日不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他是真的疯了。
卫南熏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捏着织夏的手是冰凉的。她从没想到自己在裴聿衍的心里竟有这样的重量,他若真是看重她,前世为何不信她,又为何要亲自喂她毒药。
随着外面马蹄声一步步逼近,她整个人就像被丢在油锅里炸,无比煎熬又无比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