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人是裴寂的话,打断腿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她的手指抵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

显然裴寂并不买她的帐,仍是老神在在地站着,一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躲的架势。

卫南熏只得双手合十,犹如求爷爷告奶奶地摆摆手。

眼见脚步声逼近,裴寂总算有了松动,他伸手在自己的脸颊上点了下。

亲倒是没什么,毕竟方才主动过了,可一想到身后是父亲,她就浑身发烫,脚底发软,有种背着长辈做坏事的负罪感。

可裴寂就是站着不动,她怎么用眼神哀求都没有用。

“熏儿,你在哪儿……”

那声音仿佛就要到身前了,她咬了咬牙,踮着脚尖飞快地朝他的脸亲去。

而就在唇瓣要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微微侧过脸,她的唇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卫南熏:!!!

臭流氓!

卫南熏腰间的玉佩磕到了他腰上的匕首,发出了清脆的敲击声,立即被耳尖的卫荣德给听见了。

“熏儿,是你么。”

“是,爹爹,我在这呢。”

卫南熏嗔怪地踩了下他的脚,不得不掩下满面的潮红,出声回应。

那边卫荣德听见她的声音,提起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加快了脚步跨过了高高的石阶。

他绕过岩石遮挡的地方,恰好看见石径旁的树叶晃动了下,奇怪地看了一眼,他怎么像是听到了脚步声?

正要上前查看,就被卫南熏挽住了胳膊。

“爹爹,您怎么来了啊。”

卫荣德的注意力这才被扯了回来,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女儿,难得声音重了回。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怎么突然跑到后山来了,我听完大师讲经出来,发现你人不见了,吓得我都要冲去东宫抢人了。”

虽然是句带着点诙谐的话,但卫南熏还是心中一暖。

最疼爱她的还是父亲,两世都一样,不管何时何地,父亲都会不顾危险,永远护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