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要不是我蠢到想把玻璃球扔给曹大祥,能临机应变的塞进裤兜,那件事根本就不会闹那么大。唉,脑子总是短路,烦死了!”
回到房间,四仰八叉倒在床上,陆衡不仅没有睡意,大脑还越来越清醒。
直到这时,他才有空回想当时曹大祥的反应,那小子无缘无故地发愣,任由玻璃球从耳朵旁边飞过去,为什么?
“我和心田……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一想到这点,陆衡就“垂死病中惊坐起”,从床上跳到地板上,光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来走去。
“那天晚上我和心田在喷泉池子边约会时,有只猫跑过去~那么晚了,天又冷,照理说哪来的猫?可等我回到宿舍,又确实听见老曹在打呼噜啊?难道他是装睡?但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为了报复就把水晶球栽赃给我,他压根就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但不管是运用分析法还是排除法,陆衡都只能把怀疑目标锁定在一个人,也就是曹大祥的身上。
除了他因妒嫉而报复,就再也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陆衡越想越没法忍,索性不忍了,拿起手机翻出曹大祥的微信账号,给他发了一段话:【是你把宋心田的水晶球藏我桌上的对吧?就算你啥都知道了也不至于那么干吧?】
发完后,竟然感觉淤堵在胸口的闷气散了不少。
陆衡难受地抓过工作笔记本乱翻着,接下来还要在塔国呆几天,得去趟胡占德,再拜访几家客户。
另外走之前能和卡米尔再见一面最好,他与娜丽莎加了微信,以后可以经常联系,但跟卡米尔,目前的联系方式就只有邮件。
想着想着,陆衡睡着了,他梦见了车间、工厂、繁忙的汽车生产流水线。
一辆闪闪发光的新款新能源车从流水线上下来,开到他和宋心田面前,响着喇叭和他说话:“我要去杜尚别找卡米尔了,再见。”
*
过不到半个月就是癸卯新年,喀什的街头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