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阳对着赵景仁晃晃酒坛子,利落地喝了一大口。
“许久没喝了,倒也是新鲜。”
“.....”
赵景仁沉默无言,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往自己口中灌酒。
修士身体早就被改造过了,这种凡尘的酒是喝不醉的,顶多能让人精神恍惚一会。
“行了,楚师妹不过是去做个任务,怎么搞得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加入别的宗门了一样。”
见赵景仁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祖阳只觉得好笑,这要是让师尊看到了,保准得被拉去好好练个几十年的剑。
但祖阳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师兄,除去刚开始那几年,后面因为重重事端,除去剑术和修为之外,倒是忽略了这些弟子心中的想法。
仔细想来,比起楚落白在小遥峰做的那么多事情,自己似乎完全不能算是一个合格大师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景仁沉默,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只是....担心她。”
“不过是同门道友罢了,你担心她作甚,都是剑修,难不成你觉得她的战斗力会比你低?”
“看不起女修,这可不是我问灵峰弟子该有的想法。”
祖阳半躺在房顶,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责备。
“我哪能看不起她啊,她境界都比我高了...”
赵景仁盘起腿,将那酒坛子抱在怀中,侧头靠在酒坛上,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我只是觉得,她都被那江玉柘害得那么惨了,还这么容易轻信别人....”
“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祖阳听着赵景仁的抱怨,只觉得有些好笑。
能被选入问灵峰的弟子皆是心性单纯,对剑道有异于常人的执着的弟子。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些弟子相比其他山峰的弟子更为晚熟一些,也更难理解这世间之事。
“那你怎么不去劝劝她?”
听到祖阳这么问,赵景仁突然拔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