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染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她朝着江季明的膝盖处就是一脚,“我母亲是公主,你是驸马,在我母亲面前,你有什么资格站着说话?”

“公主怎么了?还不就是一介女流!”江季明恼怒地盯着江云染。

“这些年,公主府要是没有我,哪里有今日的繁华?我鞍前马后,我尽心尽力,不过是养一个女儿在身边,又不是犯了什么死罪,就算这件事情传出去,也只会说你母亲善妒!”

江云染当真是要被气笑了。

“我以为人的无耻是有底线的,但我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你怎么说话呢?”江季明脸都气红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爹,今日这事传出去,我看你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也配提名声!”江云染抽出一旁侍卫的刀,“古县的事情你利用我母亲的名头大肆敛财,又和东宫练手,逼我母亲交权,现在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江季明,我母亲没杀你是因为她仁慈,但我可不会惯着你!”

“慕婉音!你瞧瞧你教出的好女儿,当真是要弑父了!”江季明急忙道。

他可不敢赌,因为他真的在眼前人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慕婉音当然不会让江云染真的弑父,江季明死不足惜,但她的云染可不能被这个人渣给毁了。

走上前去,慕婉音从江云染的手中夺下刀。

“他该死,但不用脏你的手。”说着,慕婉音命展嬷嬷拿来一封休书,递给江季明。

“你我夫妻一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好自为之!”

“你疯了吧!”江季明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一个女子居然要休夫!”

“有何不可?”慕婉音反问,“你现在接了休书,古县的事情本宫替你担下,但你若是不接,那本宫就把这件事情捅到圣上面前去,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你疯了吧,这件事情查到最后公主府也脱不了干系,你这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

“本宫不怕。”慕婉音冷冷道:“之前诸多顾忌,也不过是念着云染,但现在……”

江云染伸手抓着慕婉音颤抖的手,“我不怕。”

“那本宫也不会怕。”慕婉音反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