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真的可以信一信。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就该好好待在王府,有阿辞护着你,就算公主府如何,你也不会受牵连。”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江云染十分受伤,“就算天塌下来,只要母亲与我一起,我便不会害怕,母亲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江云染是会撒娇的,慕婉音的一颗心此时早就软成了一滩水。
她伸手摸摸女儿的脸,片刻,忍不住地叹了口气,“古县的事情背后的人的确是东宫那位,他用你父亲敛财却没有留下半点证据,尤其是,你父亲明面上的身份是驸马,这盆脏水必须泼在我身上。”
“他以这件事情为要挟,换了江沁雪的郡主封号。”慕婉音垂眸,“我本以为他要的只有这些,但没想到,这只是第一步,他真正要做的是用江沁雪来对付你,然后逼我交权。”
说到这里,慕婉音拉着江云染来到书桌前,此时的桌面上放着一张辞呈,上面的墨迹还未干,一看就是刚写不久的。
“他盯着我手里的典狱司很久了,一直都想要,但我不想放权。”慕婉音说着,再度叹了口气。
“云染,你知道为何公主府的生意能在繁华的京都城里做得风生水起吗?不是因为你母亲我***的名头,而是我捏在手里的实权,他们不怕***,但他们怕掌权的***。”
江云染没有说话,直接动手将桌上的辞呈撕了个粉碎。
“你这是做什么?”慕婉音蹙眉。
江云染将碎纸扔到火盆里烧干净,“不能交权,古县的事我查得,母亲就算交了权,他也没打算放过我。”
“母亲若是信我,就守住自己手里的典狱司,他想用江沁雪朝我开刀,但我不是任她揉圆搓扁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