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你明天可以去一趟孤儿院吗?”
“可以,正好我后天要跑一趟远途,想着明天下午没活,准备去孤儿院看看,帮他们修一修坏了的桌椅和电器。”
徐虎是开货车的,干的都是体力活,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一趟。
这次他去是长途,正好也方便我一个人在家里画画,为谢教授准备生日礼物。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支票递给他,“这是一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叔叔,让我捐赠给孤儿院,你明天帮我带给院长。”
“记住,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拿的,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你的老板,或是工友募捐什么的。反正这钱,你一定不要提到我。”
徐虎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问道:“为什么啊?这是好事,院长应该知道的。”
“如果提我的名字,院长就不会要这钱了,你也不希望孤儿院无法挺过这次危机吧?”
徐虎立即摇了摇头,可看向手中的支票,还是心存疑虑,“哥,你这钱不会长是来路不明吧?”
“别瞎想,我这钱是干干净净的,而且确实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辈捐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继续深究这个话题,“我有点事,先进屋忙了。”
“哥,你去忙吧,我做好饭喊你。”
“嗯。”
我回到卧室,拿出颜料,将稿纸铺平,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我要送出的作品。
无数灵感在脑海中闪过,其中一副我曾经画过的半成品忽然定格在眼前。
明亮的色彩,流畅的萧条勾图,还有我当时的想法在脑海里清晰重现。
在睁开眼,我浑身充满干劲,拿起画笔,便在纸上纷飞起舞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我的肌肉记忆依旧存在,很快便将线稿画完,接着是上色晕染定型。
我肆意挥动画笔,颜料低落在瓷砖上,再也没有人会说屋子太脏,味道难闻。
这一刻,我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
等画作终于完成时,我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咕噜”一声,空荡的五脏庙发出抗议声,那股熟悉的胃痛传遍全身。
我弯腰蹲在地上,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止痛药,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