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嗡嗡嗡。
我扶着扶梯,脚步重如千斤地往楼上走,手机突然发出急促的震动声。
我看了一眼屏幕,是宋雅菲打来。
如果我没有听到她和余承亮的对话,或是不知道她距离自己只要一百米不到,也许我会十分高兴接到她的电话。
但现在,我只有无尽的悲凉。
在这个世上,我终归还是一个人了。
回到病房,我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目光逐渐变得清明坚定。
站在窗边,望向院方如幕布一般的夜空,我拨通了冯叔的电话。
“喂,冯叔。”
哭得时间太久,我一开口,声音就哑到不成语调,并带着浓重的鼻音。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叹息,“......你想通了?”
“嗯。”
“她同意了?”
“我还没有和她说,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夫妻双方分居两年,就可以判定为离婚了。”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开宋雅菲,可说出来的说后,我的心还是会痛到呼吸一滞。
"嗯,既然你已经想通了,那就安排一下时间,我们见面细说吧。"
“好。”
我想了想,根据身体的恢复期,和冯叔定下见面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这一夜,我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噩梦不断,各种各样的。
当醒来的时候,衣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安地震动起来,还是宋雅菲打来的电话,
我看了一眼,想也没想地按下了拒绝按钮。
不用看,我也能想到宋雅菲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气急败坏。
但那都已经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了,从我决定给冯叔打那通电话起,就代表我已经开始要和她做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