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模糊,等好不容易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海坊主才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材质粗糙的头套遮蔽了几乎所有光线让自己无从感知周边的环境,海坊主只知道自己在一辆车里,周围至少有两名看守者,还有一把枪顶着自己的后背。
原本自己正因为参与针对EDC调查小组的谋杀而被押解往东京,自卫队没有军事法庭,自己干的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审判的。
原本的计划自己应该在合适的时机被移交给EDC,可在得知押解自己的队伍只由警察厅构成而没有自卫队时海坊主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
当时突然窜出的武装份子以摧枯拉朽之势压制了警察厅的车辆,爆炸和流弹中关押自己的车被撞飞,紧接着闯进车厢的蒙面人一枪托就打晕了自己。
悠悠醒来时海坊主只感到头痛欲裂,回忆起那些蒙面人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出自专业人士之手。
特种部队?还是尖兵?没有使用纳米武装难不成是为了掩人耳目?
懂得蒙蔽视野,也知道给耳朵套上耳机,可是如果真要做绝他们应该把自己引以为傲的鼻子也塞上。
海坊主闻到了海水的味道,夹杂着东京湾特有的海腥味。
“大费周章把我抓过来结果还是带到东京了吗?”
闻言坐在海坊主面前的看守愣了一下,窸窣的声音传来,那人站了起来,没有给海坊主任何对话的机会,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在了海坊主的下巴上。
这个时候意志脆弱反而是件好事。察觉到海坊主没有彻底晕厥的看守冷哼一声,拳头又如雨点般打在海坊主的面门上,直到后者毫无动静。
再次昏迷,等待清醒的时间更为漫长,取回意识时车已经停了下来。
头套和耳机被粗暴的取下,两个人从车中拖出海坊主,他的双手被扎带反绑在背后,扔在地上脸压着水泥地面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海水的味道更浓了,唯有这个海坊主充满自信,自己绝无可能猜错。
现在自己正在东京湾的一处无名海堤上。
刚刚那些攻击在打晕自己和打死自己之间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度,这也说明自己被带到目的地前是死是活根本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