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欣慰的是,谢宗的气色明显好转了不少。
"说来有些羞人……"谢宗摸了摸鼻子,"这几日小便特别多,但浑身轻快,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刘素年抿嘴一笑,看来自己的诊断果然没错,确是寒症无疑。
"您这是心脏和小肠之间的寒气化开了,都是好现象。"
谢宗打量着眼前这个聪慧的小大夫:"你这么年轻,怎会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谢大当家过奖了。"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抹浅笑,"家中祖母是学医的,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罢了。"
"之前祖母遇到过一个热极生寒的病例,用了当归四逆汤,可大量石膏下去病人还是手脚发凉。
后来才发现原是寒症,所以看到您的情况,我便有了猜测……"
刘素年一说起医术来就滔滔不绝,谢宗虽听得云里雾里,却觉分外动人。
尤其是她说话时那双晶亮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般生动,让他下意识跟着扬起了嘴角。
可听她提起家世,心头不禁一沉:这样的闺秀,日后定是要寻个门当户对的豪门贵胄,哪会看得上自己这个山匪出身的粗人。
谢宗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玉牌:"这是解山的信物,姑娘在伍岩州的一切消费,凭此玉牌记在我账上便是。"
刘素年连连推辞:"谢当家今日已送了这许多礼物,不必再……"
话未说完,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她急忙缩回,方才看诊时的从容不见,脸颊飞起一抹绯红。
谢宗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却趁机将玉牌塞进她手里:"刘姑娘莫要见外,你救了我的性命,这点心意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