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恍然,“我说最近教坊司没有你的消息,原来是躲在景行兄家里了。”
项修元流连教坊司的事情整个长安无人不知。
不过从那一首《相见欢》之后,他的消息便逐渐少了,就连赵弘也没有收到太多关于他的消息,如今看来是跟在了周景行身边。
赵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如果能够收服周景行,那不也相当于收服了项修元吗?
项修元是家中独子,在长安年轻一辈中武力冠绝群雄,他父亲项震山还是金吾卫右统领。
这简直就是一举三得的事情!
“来来来,喝酒喝酒!”
赵弘直接拉着两人坐下来,十分自来熟。
那浓郁的酒香让他肚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你这云仙酿我派人去过好几趟迎宾楼才买到几坛,这次我可要喝个够才行。”
周景行笑了笑,“张伯,准备五十坛云仙酿,等等给二皇子殿下带回去。”
“诶!这怎么好意思。”
赵弘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招呼自己的侍卫进来,随时准备开搬。
项修元一脸惊愕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周景行叹了口气,“基本操作,不必理会。”
他拿出那张契约,“这是月荷的卖身契,等会儿你拿着这张契约,去教坊司把她带回来吧。”
项修元目光陡然一凝,双眼死死盯着桌上的契约,“这东西...你是从哪搞来的?!”
他是清楚月荷背后之人是谁的。
“当然是跟我那位皇兄换的。”
赵弘抿了口酒,“他把一本记载着贪官污吏的账本,拿来换你这心上人了。”
项修元听到这话,嘴唇微动,喉咙有些干涩。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要有太大负担,那账本是我跟司主打赌赢来的。”
“另外,月荷其实是盐铁贪污案的官犯之后。”
周景行把江明月的身份简单说了一下。
赵弘没想到月荷竟然是江明月,也是不由的震惊了一下。
“其实自你那晚将她从那人面兽心的大儒手里救下来,她便已经对你倾心。”
“只是碍于身份,她不得不刻意疏远你,这都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掺和进她父亲的案子里。”
周景行长长叹了口气,“她也是个苦命人,等你将她接回来,让她亲口跟你说吧。”
“谢谢。”
项修元红了眼眶。
周景行淡笑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多时候,男人之间表达感情就是这么简单,拍拍肩膀,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很多东西。
“我现在去把她接回来。”
项修元站起身来。
“去吧。”
周景行点点头,他知道,现在项修元一定很想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
可就在这时,一道浑身青紫的小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公子!公子!求求你救救小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周景行猛地回头。
那浑身青紫,满脸泪痕的小人,正是江明月的贴身侍女,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