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明白了。
她还在跟他怄气,故意这么说。
看这情形,李云哲愈发肯定她已经发现他与楚楚的事了。
除此之外,他做什么,她都不可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江唯音直截了当的冷漠,让李云哲心里万分不舒服,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泛滥,针扎似的难受。
可他硬生生压下这种情绪,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向江唯音服软,让她得逞。
相反,他要借此机会,驯服她,让她彻底明白,是她高攀了他,他们二人之间,他才是说了算的那个,对于他做的任何事,她只有无条件地服从与接受。
“很好,江唯音,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他生气地沉下脸,转身拂袖而去。
走出去几步,李云哲故意放慢脚步,就等着江唯音害怕后悔,急急忙忙来追他。
可是他都走出去老长一段距离了,始终没听到江唯音追上来的脚步声,倒是她与锦衣公子的对话清晰地飘了过来——
“那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冲姑娘发火。”锦衣公子问。
“不清楚,大约脑子不太好。”江唯音淡淡回答。
“原来如此。呵,看着人模人样,原来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
李云哲:“……”
接着,锦衣公子邀请江唯音与他和几个朋友一起饮茶赏梅,但被她拒绝了。
锦衣公子还想再劝说,一道清亮女声响起,打断了他:
“这位公子,她是我朋友,是与我们一起的,就不劳烦公子了,请自便。”
李云哲回头,只见一个打扮的花团锦簇的少女从边上步道出现,挡在江唯音的面前,对那锦衣公子下了逐客令。
锦衣公子见没希望邀约到美人同行,便没有继续纠缠,悻悻告辞。
随后,少女拉着江唯音离开原地,边走边道:
“最近赏梅的人多,幸亏你我约定后,我昨日就让人预定了茶室,就在后面,可以看到山崖上一大片红梅……”
成阳侯家的小姐严静静从南方回盛京不久,李云哲不认得她,但从其华丽打扮看得出来,这应该是哪个官员家的小姐。
她说她昨日就预定好了这里的茶室,邀请江唯音一起赏梅。
这么说,江唯音并非跟着他前来,而是受朋友邀约至此?
李云哲呆了一呆,但很快就嗤笑起来:
“呵,真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