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音紧握双刀,蛰伏灌木丛。
忽然,有极轻微的脚步声夹杂在雨声中,从背后飞快靠近。
手中的青鳞刀蓄势待发,
不过再看到那抹熟悉身影后,她马上将刀收回。
来的是明桃。
“大小姐,都安排妥了。”
长年习武,明桃脚程很快,前面三个大男人还在雨中挣扎撕扯,她已经完成了江唯音交待的任务。
“放开,回家,我要回家,我娘还在等我回去……”
不知是不是淋了冷雨的缘故,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吕樊在即将靠近河边时,突然睁开了眼。
听说话的语气,他依旧还是不大清醒,可好歹分得清自己置身何处,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见两位同窗拽着自己径直往河边走,他用力挣扎,并喊道:
“子白,关朗,不对,你们走错路了……
我家不、不在这边,那是河!”
关朗本就心慌意乱,见状更加慌张,手一滑,便让吕樊挣脱了,自己还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
他这边一松手,瘦小的丁子白一个人拉不住比他高大许多的吕樊,也脱了手。
吕樊调转方向,摇摇晃晃朝远处有灯火闪烁的巷子跑去。
“怎、怎么办?”关朗慌了神。
“废话!赶紧追啊!”丁子白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拔腿追了过去。
见状,关朗也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两人追上吕樊,抓住他往河边拖。
吕樊不肯就范,嚷嚷着要回家。
三人扭做一团。
吕樊虽然高大,可毕竟势单力薄,很快就被那两人按住。
丁子白怕他的吵闹声惊动住在巷子里的百姓,还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硬塞进他的嘴里。
随后,两人使出全力,强行将吕樊拖到河边,将他脑袋摁进水里。
被冰冷刺骨的河水一泡,吕樊的酒彻底醒了。
求生额欲望让他拼死挣扎,费力仰起头,将嘴里的布吐了出来,震惊加惊恐地质问摁着自己的两个人:
“为、为何?咳咳……为何要害我?!”
关朗哆嗦着,不敢看他。
丁子白则满脸狰狞道:
“这事怨不得我们,要怨就只能怨你命不好。
你就安心走吧,明年这个时候,我和关朗会多烧点纸钱给你,让你到了阴曹地府,别再当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