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音朝严静静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她让宝月楼的伙计将看中的那枚发簪装入锦盒,付了银钱,随后便与严静静出门,找了个僻静的茶楼雅座,一起坐了下来。
两人各点了些茶水点心,待送吃食的伙计离开后,严静静开门见山道:
“上次在宫宴上,多谢了。”
不等江唯音开口,她又道:
“我知道,你并非无意间说漏嘴,才不小心将江楚楚干的好事抖搂出来。
也明白你那么做,并非是为了我,更多的是为了方便你自己脱困。
不管是何缘由,我还是得谢谢你。
不然,我心里明知江楚楚等人有问题,却无法证实,更无法替自己报仇。”
严静静果然是直爽人,有什么就说什么,而且还挺聪明。
江唯音不由对她多了层好感,微微一笑:
“严小姐不必挂怀,说起来,你送给江楚楚那一拳,也是替我解了围。
如此,我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严静静自从来到盛京,每次与那些官家小姐们来往,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含蓄做派,美其名曰端庄优雅。
可她心里烦透了。
她虽从小有喘症,身体不大好,可性子却与父亲如出一辙,最烦这些弯弯绕绕,与那些贵女们来往时,十分心累。
没想到此刻,江唯音说话的方式,非常对她的胃口,顿时心生好感:
“我们住对门,说起来两家祖父还是旧友,家父对老侯爷也颇为敬重。
我比你大一岁,可以叫你江妹妹吗?”
毕竟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她渴望能有朋友。
可是,盛京的圈子,她本就融不大进去。
再加上宫宴上众目睽睽下,打了人,以后八成更难融入。
好不容易遇到对自己的脾气的一个人,她马上就亲热起来。
“当然可以,严姐姐。”江唯音点点头。
听江唯音直接改口称呼她为“严姐姐”,严静静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把桌上的糕点都推到江唯音面前:
“好妹妹,你快尝尝,这家茶楼的糕点做得很好吃。
今日我请客,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前世,大部分时间,江唯音都觉得自己其实活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