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沉稳而有力:“对方既然没有报出来历,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必过于惊慌,我们静观其变。
在辨识出雷家成员的身份后,他本可轻易道出姓名,以和平的方式化解争端,何须诉诸暴力,徒增伤亡?”
雷越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忧虑:“然而,亦不可排除对方背景深厚,对雷家不屑一顾,故而连通报姓名都嫌多余,直接重创了雷赤城……”
雷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倘若换作是你,在废去雷赤城之后,或许可视作宣泄情绪之举。但情绪宣泄完毕,你是否会选择亮明身份?”
雷越沉吟片刻,觉得此言不无道理。雷赤城之所以遭殃,源于他先动手挑衅。然而,一旦雷赤城倒下,便意味着与雷家结下了不解之仇。
常理而言,即便对方是一条强龙,在平江这块地界上,也应给予地头蛇一定的尊重,不是吗?
事毕,气消,颜面得以保全,再报出名号,双方坐而论道,寻求和解,岂不皆大欢喜?
既未通报名号,也未向雷家示警,很可能意味着对方要么并无显赫背景,要么其背景不足以震慑雷家,故而选择沉默。
雷越追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雷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胆敢重创雷赤城,此事岂能善罢甘休?此番对付韩家,我已请来武不归助阵,旨在一举拿下韩薇那泼妇,顺便解决李美娇夫妇。
即便那小子有些来头,有武不归出手,还愁收拾不了他?”
雷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秦岭武家的武不归?”
“正是此人。武不归虽贪财好色,声名狼藉,但其实力却不容小觑。我花费两千万请他出山,誓要将韩家彻底击垮,斩草除根!”
雷越顿时朗声笑道:“武不归虽名声不佳,但实力确属顶尖。有他助阵,韩薇必败无疑。我们何时动手?”
雷公笑容满面:“武不归这些年树敌众多,却仍能安然无恙,足见其实力之强。明日中午,武不归便会抵达。我已与韩石竹约定,明晚造访韩家,了结韩家小丫头打我儿子的旧账。”
雷越眼前一亮:“大哥,你这是打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雷公微微点头:“韩家虽势微,但韩薇却是个棘手角色,我们雷家人难以压制。此番,我故意借这个机会,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雷越的笑声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丝狡黠与决绝:“我们表面上以解决你儿子受欺之事为饵,实则暗中集结雷家精英,目标直指韩薇,同时削弱韩家其余修行者的力量,彻底断其根基,让韩家在平江无立足之地。”
雷公的面容冷峻如霜,声音低沉而坚定:“韩家多年垄断沙场,早已树敌众多。一旦失去修行者的庇护,无需我雷家亲自动手,自有人会将他们撕得支离破碎,让韩家在平江的历史中彻底抹去!”
雷越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那我这边暂且按兵不动,先集中力量解决韩家,随后再对付李美娇与那小子,一石二鸟。”
“正合我意!”雷公应声附和,语气中不容置疑,“李美娇之事虽重要,但平江才是我们的根基所在。明晚行动,覆灭韩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另一边,吕玄与李美娇正端详着一块古玉,其上雕刻着独特的篆体文字。吕玄赞叹道:
“此玉质地纯净,雕工精湛,绝非凡品。这篆体‘启’字,虽与常规古篆略有差异,却透露出西魏时期的独特韵味,尤其是这一笔斜划,正是西魏年间特有的书写风格。”
他继续分析:“结合玉质、雕工与文字特征,此玉极有可能是西魏时期或其后遗民所制,按照西魏字体雕刻而成。如此珍稀的古玉,其背后的故事或许同样不凡。”
李美娇坐在车内,眉头紧锁:“专家虽称此玉独特,但历史记载渺茫。即便真有记载,也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前的往事了,要想从中追寻到二十多年前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吕玄沉思片刻,道:“虽难,却非不可为。我自有办法,先找人暗中查探一番。”
李美娇提议:“或许,我们可以借助网络的力量,找个合适的契机,将此玉曝光,引起公众关注,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