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身体恐怕陪不了你多久……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

李楷言苦笑一声:“因为身体缘故……我不得不选择放弃自己的追求，甚至于……我无法因为任何原因而大放厥词，我很羡慕那个武将出生的褚家孩子，至少他是那种可以做着我最想做到的事情……”

“同样有家人的宠爱，但我和他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他可以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去做他想要去做的事情，而我不行，说到底……我也想有着一副好身体，人总是要知足的……可我却变得愈发贪婪起来，即使是这样……你也会选择一直陪着我吗？”

金黎漾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值得。”

“哪怕我让你……除掉他，你也会这么做吗？”

“当然。”

李楷言忽而笑了笑:“我不会这么做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君……君臣之间也不该存在太大的隔阂，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的。”

反正，也许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不过真可惜啊，没能陪你去看花灯……”

这个时候他出去的话，难免不会遭到各个势力的针对……包括，褚天逸那边。

或许，褚天逸真的是动了想杀死他的心思，但李楷言自认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触及到对方的逆鳞。

可他的直觉又告诉他……褚天逸最近的反常就是和黎有关，黎是一个好妖怪，冥冥之中他觉得……好似很久之前，他就见到了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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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眼望去，他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想法……那是他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想法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靠近她，只要稍微靠近她就足够了。

但仅仅只是靠近，他的心莫名开始悸动起来，他对她从来都是毫无抵抗力，他知道黎在尝试融入人类世界。

这个过程对于她来说是个折磨吧？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好，黎又要不断地变换身份，她所认识的人也许也会伴随着漫长的时间离她而去。

“长寿”对于她来说，是种折磨……也是因为这个，他的黎，他最爱的黎……才会笑着坦然说着这一切，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信任呢？

李楷言头一次主动抱住金黎漾，将头靠在金黎漾的脖颈处:“黎……对你，我是心甘情愿愿意接受输的，我没有你想象那般美好……我是不是真的很卑劣？”

“这不怪你，”金黎漾很自然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你只是不甘心而已。”

更何况……这不是他的“命运”。

“黎……多陪陪我好不好，你都已经离开我半个月了……”

李楷言不自觉撒娇道，他一直不太敢找金黎漾，要知道褚天逸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的，他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反而让黎受到褚天逸的伤害。

褚天逸那么讨厌他，再加上黎现如今用的是孤女的身份，褚天逸在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处绝对会去为难黎的，尤其是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黎和他见面的事情……

黎为了他甚至愿意以身饲虎，尤其是最近半个月褚天逸总是围着他的黎转悠，难免不保证他真的会不会对黎产生心思。

可……那样的蠢货，怎么可能得到黎的喜欢呢？

黎那么在意他，那个蠢货不过是承了先辈的恩泽而已，而且……他的名声并不好，还对黎态度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