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心中震动，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你被赋予了道尔教授的思维？”

艾伯特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是的，我的复生过程不仅仅是身体的重生，更是意识的延续。道尔教授对你的关爱，也通过我传递了出来。而正是因为这种思维，使我在考核中无法完成对你的刺杀任务。”

阿德里安的脑海中轰然作响，许久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明白了艾伯特的意思——“永恒堡垒”早已将他和道尔教授之间的关系完全利用。道尔教授的关爱思维，成了“永恒堡垒”控制他的一种手段，而这种手段的直接后果就是，艾伯特被认为是失败者，最终被禁锢在这里。

“那么，查理呢？”阿德里安的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艾伯特的眼神变得痛苦，“查理被派去执行任务——任务就是你。”

“他要杀我？”阿德里安几乎不敢相信，“难道他……”

“他没有选择，”艾伯特的声音低沉，“查理只是‘永恒堡垒’的工具，他并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他被迫去完成任务，而我……则被禁锢在这里，因为我无法完成任务。”

阿德里安的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站在那里，深深地凝视着艾伯特的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每一次的抉择，每一次的牺牲，似乎都在考验着他。

“我们得离开这里，”娜塔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基地自毁的倒计时已经快到了。”

阿德里安点了点头，他深深地看了眼艾伯特，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我们走，带上他。”

他们急匆匆地冲出治疗舱，朝着撤离通道跑去。阿德里安知道，他们在这一刻不仅仅是在逃脱，他们还必须面对未来更加复杂的抉择，而这些抉择，恐怕将决定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