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轻喘着气,雪白的脸颊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
她低低的笑着,压抑着,抱住雪白的双臂,手掌无意识的上下摩挲。
再后来,土伦泣血,那些同僚们口中高唱着圣歌,显得无比虔诚。
但圣歌的句点,是炸药的轰鸣。
如果你们的祷告有用,那么你们按下起爆器时,主在何方?天国吗?
那次席卷世界的战争因为塞壬的介入而被迫终止。逃亡的主教,将军,海盗,得以凯旋。
他们三人从凯旋门下走过,在香街上检阅陆军;在土轮港外,在同僚们的尸体前,检阅残破的舰队。
就好像自己是个胜利者。
少女抱紧自己,双手用力的在自己那如同羊脂白玉的胳膊上捏出血痕。
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和妹妹,居然对这样的一个“主教”宣誓效忠,对着那个虚无缥缈的“主”,宣誓忠诚。
甚至自为主的刀剑,主的使者。
哦,差点忘了,还有审判庭和克莱蒙梭。
就应该毁掉啊……这些叛徒,懦夫,敌人。真的应该全部毁掉啊,用长弓与皇冠,用大刀与利剑,用天秤上变质的麦,用冥府用瘟疫……
这似乎才是自己该做的——不,不对,这就是自己想做的。
“咚咚。”洛林轻轻敲了敲浴室的门。
没有回应。
“勃艮第?”洛林有些担心的轻轻喊道。
“没事。”勃艮第回应道。
洛林总算安心了些,但是他一想到里面勃艮第的样子……
斯哈斯哈,不行,不能再想了。他连忙制止自己。
“那就好。”门外的人似乎出了口气,“我房间就在你对面,你有事直接喊我就好。”
“知道了。”少女拿下毛巾。
“一会儿早点睡,明天带你逛逛校园。”洛林道。
“好。”听到脚步声走远,少女走出来。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她转身进房间。
“那么,勃艮第,晚安。”对面房间传来喊声,“明天开始,就是新的生活了哦~”
“哦。”少女顿了顿,应道。
她关上门,把自己扔在床上。
“晚安。”嘀咕着,她缩进被子里,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