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夏抬眼看了斜对面的贺羽一眼，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是个曾说过愿意免薪打比赛的人，随便找了个理由：“缺钱。”

“……”欧夜看着对面的法夏一身低调的名牌，陷入无语。

大哥，骗人能不能也找个走心的理由……

不过欧夜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看出来法夏并不是非常愿意聊这个话题，于是拿了一串烤韭菜递给法夏，想把话题就此揭过去，结果手刚伸过去就被贺羽半路截走。

“大哥，要吃你不会自己拿啊。”欧夜不满。

“他不吃这个。”

“是吗？”欧夜看着法夏。

“嗯……”法夏看了贺羽一眼，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哦……”多年没见却还记得好朋友的忌口。

欧夜意味深长地一笑，聪明地闭了嘴。

吃完烧烤，Melt跟在欧夜后面去结账了，留两人在路边等待。

11月的天，已经很冷了。

路边车辆来来往往，车灯不断打在贺羽的脸上，明暗交织。

刚在法夏面前丢了脸，一不小心袒露了几句真心，此时单独相处，贺羽只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板着脸，杵在那儿整个人硬得像根石柱。

法夏想找贺羽说说话，见他双手插着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想了想又怕自讨没趣。

“想说什么就说，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看着难受。”贺羽突然开口。

法夏犹豫地开口，终于说了一晚上都想说的话：“谢谢。”

“谢什么？”贺羽觉得奇怪，这人才吃过他的拳头，现在道什么谢？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同队。”

“你不会真以为我能大牌到左右战队签什么人吧？”贺羽插着兜，“战队签我，付我工资，我为战队打好比赛，就这么简单，别这么自作多情。”

“嗯，知道了。”法夏小声回复。

静默片刻，贺羽盯着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迟疑道：“嘴……疼吗？”

法夏摇摇头。

贺羽沉默了几秒，避开法夏的目光，硬巴巴地说：“行李箱我会赔给你。”

“没事不用……”法夏说。

“我不